齊福兒笑著,意味不明地回道:“殿下仁孝,可娘娘這會兒好著呢!
殿下可千萬莫上前打擾!”
“好?!…”慕淩嶽很是不解,“母妃病得這般重,都哭了呢,還哭得這般傷心,怎能說好?”
“這殿下就不懂啦,娘娘這是…喜極而泣!”齊福兒故弄玄虛道。
“喜極而泣?…母妃病重,有何可喜的?”慕淩嶽簡直覺得對方在胡說八道。
“嗯,自是喜極而泣!殿下有所不知,咱們娘娘的病,太醫可沒少用好藥。
可之前陛下沒來,或者來了,娘娘根本不知。
所以,娘娘的病總不見好,甚至反複之下,病情更重了呢。
這會兒陛下來了,娘娘的病定能好上大半。
陛下,可比太醫的藥管用多了呢!殿下不信便等著瞧,看奴婢誆沒誆您?”
慕淩嶽將信將疑地看著齊福兒,再聽著寢殿內的動靜,似乎平靜了不少。
慕傾羽此刻正輕輕地撫摸著蕭婉昀的後背,見懷裡的人漸漸平靜,溫柔地開口:
“昀兒,眼下沒旁人在,朕便這麼喚你了。
朕已是你的夫君,昨夜又陪了你一夜,你還拘謹什麼?”
“臣妾眼下的模樣,實在很醜,自覺無顏見陛下。”蕭婉昀哽咽回道。
“怎會醜?朕覺得甚好,隻是昀兒病得有些憔悴,若能儘快好起來,便當真更美。”
“真的嗎?…”
蕭婉昀心情平複了一些,覺得自己很是失態。
她抬起頭,稍稍離了慕傾羽的懷抱。
“臣妾蒲柳之姿,怎配陛下的垂青?”
慕傾羽輕笑一聲,回道:“昀兒當初鐵了心要進宮,眼下卻這般謙虛。
若當真覺得自己不配,為何那般義無反顧?”
蕭婉昀被問得很是窘迫。
“當初臣妾無知,很是自不量力。
如今臣妾,失了康健,亦無法誕育皇嗣,已不配忝居妃位。”
蕭婉昀說著,很是神傷,又傷感起來。
慕傾羽頓覺歉疚:“朕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欠你一個道歉。
你進宮那晚,朕不該那般冷落,以至於褚妃第二日便對你下此毒手。
說來,是朕未照顧好你,亦有負蕭國公所托。”
說到此,蕭婉昀更覺傷心,亦是不解,為何慕傾羽對她的態度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陛下那晚,連臣妾的麵都不願見?如今,又為何待臣妾這般好?”
慕傾羽輕歎了口氣道:“是朕之過,那晚確與幾位大臣議事到深夜,對你亦不夠重視,才一時疏忽了。
昀兒若是心裡不能原諒,朕都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