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羽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昀兒年紀尚小,考慮事情倒甚是周全。
看來身子恢複得尚可,眼下竟還有心思想著給朕侍寢。”
“陛下,你又取笑臣妾!”蕭婉昀被笑得臉都紅了。
她就是沒這般心思,才如此說的。
再者,慕傾羽今日這般辛苦,明日便要早起上朝。
她又病懨懨的,不能伺候他,晚間還要連累他照顧,實在於心不忍。
可沒想到,卻被笑話了一頓,蕭婉昀著實有些生氣。
“臣妾是怕陛下白日這般勞累,晚間再繼續照顧臣妾,定會累壞的。
再說,陛下今日這般辛勞,臣妾宮裡的奴才們都無事可乾了。
臣妾是怕陛下將他們寵壞了,明日陛下一忙,日後都不知多久才有空來一回。
臣妾這般病體,如何管教得了他們?”
蕭婉昀一委屈,頓時發了一通牢騷。
慕傾羽更有些忍俊不禁。
“昀兒原是擔心這些,照顧你朕怎會覺得累?
朕不隻今夜,日後夜夜都會宿在此。
那些奴才們哪個活膩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憊懶欺主?”
蕭婉昀聞言心裡一驚,隨即臉上生出喜悅和羞澀。
“陛下以後,真的日日有閒暇來明月宮嗎?”蕭婉昀期待地問道。
“白日自是無暇,若晚間再不來,朕如何忍得了見不到昀兒的苦楚?”
慕傾羽笑看著蕭婉昀回道。
蕭婉昀羞紅了臉,笑著將臉埋進了被子。
慕傾羽此刻亦很開心,未待片刻,便將她從被子裡撈了出來。
“昀兒這般做什麼?身子才好一些,仔細悶壞了。
朕是你的夫君,夜宿在此豈非天經地義,你羞什麼?”
蕭婉昀從被子裡被拽出來時,雖然滿臉的笑,眼裡卻全是淚意,顯然流出來的淚,方才都用被子擦淨了。
慕傾羽見狀很是心疼,麵上卻不敢顯,隻笑著溫柔地將她抱入懷裡。
他不管她是喜極而泣還是悲從中來,他此刻最緊張她的身子,隻想儘力安撫。
片刻後,慕傾羽感受到懷裡的人平複了,便溫柔道:
“昀兒,時辰不早了,咱們早些安置吧。”
“嗯!”蕭婉昀很開心地應了。
慕傾羽命人送進來一些水和洗漱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