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福寧殿和瑞雲宮便接到了聖旨。
而後,褚玉嬌和楊素娥皆被押去了內廷司。
璃月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高照。她睡意惺忪,床前已是一群宮女候著。
“小公主,您醒啦!讓奴婢等服侍公主起身可好?”
一位年長麵善的侍婢和藹地問道。
“哦,謝姐姐叫起!”
璃月一時很不自在,一眼望去,寢殿內候著的宮女不下十個人。
她還從未早上一睜眼就看見這麼多人,一時慌得立刻起了身。
“今日怎的這般遲了?我這就起床!”璃月一緊張,忙從床上蹦了起來。
“公主不可!”方才說話的宮女似乎更驚慌,忙上前扶住了她。
“公主莫慌張,讓奴婢們伺候就好!”
宮女這才鎮定地將璃月扶回床邊坐著。
而後,一盒香粉和水便端到了璃月麵前。
“奴婢伺候公主漱口!”
不必璃月動彈一下,沾了香粉的精致刷子便溫柔地塞進了自己嘴裡,輕柔地來回摩挲著。
而後,璃月漱了一口帶著香味的水。
很快,麵前又換了一盆飄著花瓣的熱水。
“奴婢伺候公主淨麵!”
這是她起床後被服侍的第二遍,似乎每個環節,至少需一名侍婢端著器物,另一名侍婢親手替自己張羅。
如此看來,璃月起個床,十名宮女伺候一點也不多。
她的臉不止被洗得很乾淨,還散發著馥鬱的花香。
然後,璃月被呆愣地扶到了妝台前。
她這才回過味來,自己今日這般待遇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璃月沒覺得舒心愜意,反而有些被嚇著了,難道她的父親每日就是這般起床的?
璃月忙局促地開口:
“不必勞煩姐姐們,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璃月便拿起妝台上的梳子,自己理起了頭發。
“奴婢們該死!公主恕罪!”
一群侍婢見狀忙緊張地跪了一地,告罪的聲音,嚇了璃月一大跳。
“姐姐們這是做什麼?!月兒隻是自己梳個頭,怎就該死了?又恕什麼罪?
月兒不可自己梳頭嗎?”璃月簡直一臉懵。
“回公主,伺候公主是女婢們的本分,公主之尊,怎可親自做這些?
如此這般,便是奴婢們伺候得不好,豈不是奴婢們失責?
公主若覺得奴婢們伺候得不好,儘管吩咐責罰,萬不可傷了玉手。
不然,便是奴婢們的罪過了!”年長的宮女解釋了一通。
“啊?!”璃月不隻聽得糊裡糊塗,更是驚詫不已。
自己隻是動手梳了一下頭發,怎就這般嚴重了?
她又不是個泥娃娃,手也好好的沒斷,難道日後都要這般被一群人擺弄伺候不成?
璃月這會兒很是鬱悶,隻能呆坐著,一動不敢動了。
“公主,讓奴婢們伺候您梳妝吧?!”
璃月無奈地點了點頭,而後,侍女們便起身,朝璃月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