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場,他不忍旁人對她動手,更不忍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行刑。
這是慕傾羽能給予楊素娥的,最後的體麵。
“兒臣遵旨!父皇寬心,兒臣會將一乾事由,皆辦理妥當!”
慕傾羽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交代完這些事,他著實很累了。
“朕從明日起,便隻能安心養病了。
徐瑁之那老匹夫,竟然說朕熬不過今冬,朕不信!
月兒還小,朕如何放心就這麼舍下她,去見她母親?
朝務,日後便辛苦太子了!”慕傾羽叮囑道。
“父皇這是說的哪裡話?這本就是兒臣應儘之責,何談辛苦?
父皇這麼多年來,從不辭辛勞,如今身體抱恙,自當好生休養,怎可再如之前那般操勞?
兒臣原本尚擔心父皇不能寬心養病,如今父皇能自寬,兒臣日後才能專心理政,少些後顧之憂呢。”
今晚一番父子間的推心置腹,著實談了許久,慕淩嶽此時才安下心來,沒了白日的煩惱。
他將慕傾羽扶著躺下安頓好,又叮囑一番,才退出了寢殿。
翌日一早,命太子監國的詔書和處置褚玉嬌與楊素娥的聖旨,便一同發了出去。
慕淩嶽一時更忙碌起來,龍椅雖日日空著,但他每日都到乾清宮正殿主持朝會,和大臣們商議並處理政事。
朝會結束後,便在偏殿批奏折理政。除了坐在龍椅上,慕淩嶽履行的皆是國君之責。
璃月每日陪著慕傾羽,在養心殿侍疾,晚間便宿在偏殿,並不願意回明月宮。
她自從那日聽見徐瑁之和慕淩嶽談起慕傾羽的病情,便不分日夜地陪著慕傾羽。
慕傾羽讓璃月回自己寢宮休息,璃月便撒嬌地貼著父親不肯離開,趕都趕不走。
慕傾羽便也不再堅持,除了璃月,他從未與彆的子女這般親近過,從未這般儘情地享受過,與子女之間的天倫之樂。
雖然身體病著,慕傾羽的心情卻比之前日日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不知愉悅放鬆多少倍。
慕傾羽的病確實很怕寒冬,整日臥床,對病情的恢複,亦沒有好處。
他偶爾會下床活動,但身體尚虛弱,隻能在內殿,並不能外出散心。
無聊時,慕傾羽會看書,可是在書案前坐不了多久,便無力支撐了。
璃月見狀便會貼心地扶他去龍榻上休息,然後坐在龍榻邊讀書給他聽。
慕傾羽看的書,她著實看不大懂。不是深奧的經史典籍,便是治國策論之類的,她看起來,簡直如天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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