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煜不安擔憂地看了璃月一眼,見她又迷糊地嘟囔了幾句,已聽不清都是些什麼胡言亂語。
他亦不便再滯留內殿,便對春華溫和道:
“今夜,公主便暫歇此處吧,勞煩姑姑在此照看著,幸苦!”
春華聞言,很是過意不去,是璃月多有打擾才對。
她們主仆來北宸這麼久,第一次遇見這般溫潤有禮之人。
“二殿下言重了,奴婢應當應分的,倒是公主在此多有打擾!
奴婢先代公主謝過二殿下相救之恩!”春華鄭重道。
“不必多禮!”
司景煜又回頭看了一眼璃月,才安心離開內殿。
翌日一早辰時二刻,神機軍司戰野的親衛便降臨齊王府,將司景軒從暖被裡拖了出來,給他胡亂裹了一件棉衣,徑直帶到了禦書房司戰野麵前。
和他同時被帶進禦書房的,還有沈煉。
兩人同時被押到禦前,抬頭看了一眼聖駕,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一個是皇帝親子,一個是宮中侍衛,此生已見了無數次聖駕,何故嚇成這般?
因為此刻,司景洪正站在司戰野身側,滿臉怒容地瞪著兩人。
他滿臉紅光,不知是盛怒之下將臉氣得漲紅了,還是昨晚一番折騰,身體更強壯了。
司景軒被一番驚嚇後,忙恢複了鎮定的神情,一臉無辜且茫然無措地委屈問道:
“不知孩兒犯了什麼過錯?父皇竟命人這般羞辱孩兒!”
司景軒此時披頭散發,身上的棉衣鬆鬆垮垮的,連腰帶都未來得及束上。
司戰野冷哼了一聲:
“你還有臉問朕?!你若心裡沒鬼,今早何故不上朝?!”
“兒臣今早身子不適,實在下不了床,已命人告過假了!
父皇不會這般不儘人情,隻因此,便命親衛去府上抓兒臣吧?!”
司景軒一臉的委屈,都快哭出來了。
司景洪在一旁氣得實在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司戰野在,他現在便會衝過去,活活將司景軒壓成肉餅。
昨夜,司景軒和沈煉離開沒片刻,他就浮出了水麵。
他從小就有這個本事,是他小的時候,東宮一個貼身伺候他的老太監教他的。
老太監告訴他,落水前或是口鼻被水淹沒前趕緊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不要掙紮,將四肢伸展開,全身放鬆,過一會兒,身體自能浮上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