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之事,陛下是如何處置的?!”璃月迫不及待地問道。
“後來,申貴妃又去禦書房鬨了一通。
陛下將那名侍衛下令杖斃了!三皇子隻是被小懲大戒了一番,日後不準他隨意進入內宮而已。”
璃月聞言很是氣憤,可這樣的結果並沒有讓她很意外。
想來,申家若沒有足夠強的勢力,申綠如與司景軒又怎會猖狂至此?
可她沒有多餘的精力氣憤,很快便對自己的處境擔憂起來。
司景洪安然無恙地去告禦狀,卻未能動司景軒分毫。
若是昨晚被司景軒知曉自己撞見他作惡,她定是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了。
好在昨晚,司景軒未瞧見她的模樣,而那名侍衛,亦不知她的身份。
昨夜,璃月雖然遭了大罪,但此事卻不能讓旁人知曉,不然,對她絕無益處。
璃月失落地歎了口氣:
“難怪二殿下會與本宮說那番話,倒是被他說中了,本宮怕是真的要做他的大嫂呢!”
“公主多心了!”春華忙寬慰道,“二殿下一早探望公主時,應該尚不知昨夜公主因何遇險和今早禦書房的事。
奴婢覺得二殿下這般克製對公主的情意,定是有苦衷的。”
璃月又重重地歎了口氣,她今日的心情,委實糟糕透了。
“那本宮現在該如何自處?”
璃月眼下很是迷茫擔憂,司景煜有苦衷,不願對她表露心意。
她想起昨日赴宴的情景,日後真不知該如何應付司景洪和司景軒這兩座瘟神呢!
“公主莫擔憂!”春華忙勸道,“奴婢聽聞,三殿下被罰了禁足,日後無詔不得進宮了。
至於大殿下,他就是個小孩子,公主哄著些便是,有什麼可怕的?”
璃月聞言,稍稍安心了些,想來,也隻能這般先應付著了。
“公主被宸國陛下拒見之事,不是已經寫信稟告陛下了嗎?
想來,陛下應該快收到公主的家書了。
陛下定不舍公主受苦,此事,定會替公主想辦法的!”
璃月輕輕地點了點頭,望向窗外的那片天。
那個方向應是通往大乾的,她離開故土隻有數月,卻像是離開了許多年一般。
北宸的風又冷又硬,將天上的雲都吹散了。
璃月覺得自己若是能化身成天上的雲就好了。
這樣,她便能隨風飛去很遠的地方,便不必困在這宮牆之內。
可以隨風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比如她的故土,她的父親身邊。
璃月從小便不缺自由,再困苦的日子,亦未讓她像現在這般惶恐害怕。
慕傾羽似乎在千裡之外感應到了什麼,他正在禦案上批閱奏折,忽然覺得心裡絞痛了一下。
他不自覺地捂了一下胸口,很快又緩解了,似乎沒有什麼大礙。
可他總覺得不安心,心神不寧間,值守的太監將一封信遞到了禦案前,正是璃月給他的家書。
慕傾羽既驚喜又急切,迫不及待地拆開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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