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景煜一臉的驚訝,不解璃月為何突然這般大的火氣。
“本殿如何冷落,又何談拒人千裡之外?”
不知怎的,司景煜問得一點也沒有底氣,甚至沒有勇氣直麵璃月炙熱的眼神。
“二殿下若再這般,本宮這便將今日隨侍的奴才都遣出殿外。
今夜隻有本宮近身伺候殿下,明日一早,宮中便會傳遍本宮留宿殿下寢殿,一夜未歸的消息。
殿下覺得,如此可好?!”
璃月不再與他廢話,一臉平靜地威脅了一通。
“你!!”
司景煜委實又驚又氣,沒想到闊彆兩年多,這小丫頭不僅年紀身量長了,脾氣更是見長啊!
眼下,司景煜有些懵,腦子裡隻有當年在悠水河畔,自己挨了璃月一聲罵,而後又被這小丫頭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的窘況。
“你一女子,堂堂乾國公主,方才這般說話知不知羞?
乾國陛下,竟未教導公主禮義廉恥嗎?!”司景煜生氣地質問道。
“禮義廉恥?!”璃月不屑地笑了笑,“本宮是做了什麼壞事嗎?
到底是欺壓良善,還是欺負弱小,又或者是傷天害理?
本宮這般便是不知廉恥了?”
司景煜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斂目收回了眼神。
“殿下又不是不知,本宮當年都已賣身去青樓了。
本宮最不堪的模樣,殿下都瞧見過。
殿下麵前,本宮又何須在意這些?”璃月理直氣壯地回道。
司景煜沒想到,璃月會突然提起舊事。
當年的記憶再深刻,不過是一場意外的萍水相逢,他們不知彼此的真實身份,更未曾想到,會有今日的重逢。
當年在乾國遊曆的兩個月,是司景煜此生最快活的光景。
不知怎的,眼下他身在皇宮,貴為皇子,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年之事,早已時過境遷,公主莫再放心上!”
司景煜的語氣,有些落寞和淒涼。
“殿下都忘了嗎?”璃月聞言沒了怒氣,取而代之的是傷感。
“本宮不信殿下是涼薄之人,竟能全然忘了。
本宮當年遇見殿下時,尚不滿十四歲。
許是年幼,本宮從沒覺得與殿下的相識,是一件刻骨銘心,足以讓本宮銘記一輩子的事。
可這些年,本宮時常在夢裡見到殿下。
本宮也不知,自己為何總是會夢見一個,今生都不會再見到的人。
直到那晚再見到殿下,本宮終於明白是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