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皇宮怎可與嫁進皇宮相提並論?
何況,月兒並非從小長在深宮。
她的好無需身份的尊貴襯托,比起富貴與尊榮,她更喜自在度日。
可心若不自在,再多的富貴與尊榮,於她皆是枷鎖。”
司景煜念念有詞地說了這許多感慨之語,似乎已將璃月想要的將來思量得很清楚。
樂安卻實在聽不下去了,方才覺著他腦力過剩,眼下當真覺得他想出了癔症。
“殿下,小的這就扶您回寢殿,您趕緊好生歇著吧,小的需趕緊去趟太醫院!”樂安著急道。
“好端端的,你去太醫院作甚?你身子不適嗎?”司景煜隨口問道。
“小的身子好得很,哪兒用去太醫院問診?
小的見殿下這般胡思亂想,再不去多開些靜心寧神的方子,都不知該怎麼辦了!”樂安無奈又不忿地回道。
“算了,孤方才所言,本就是對牛彈琴。
你這榆木腦袋怎會懂這些?快扶孤回去吧。”
司景煜自嘲一般地輕笑了一聲,便起身回了寢殿。
接下來的一個半月,司景煜在婉和宮安心地養病,安心到從未出宮門半步。…
旁人並未有任何質疑,畢竟司景煜病成什麼樣子,喪儀上眾人都瞧見了。
且正值桑書婉的喪期,他需待在婉和宮守滿四十九日。
可璃月心裡卻很是焦急難耐,因這一個多月來,她再未見到過司景煜。
她每次去婉和宮,都被攔在了宮門外,司景煜似乎打定主意不想見她。
終於等到喪期已過,璃月迫不及待地又去了婉和宮。
她倒要看看,司景煜這會兒還能以什麼理由不見她。
或者,司景煜這麼久未出宮,堂堂太子,怎可再蟄居寢宮、閉門不出,如此與被禁足的囚徒何異?
璃月這麼想著,便滿心期待地朝婉和宮走去。
可尚未至宮門,便遠遠地看見司景煜正一身華服地走出宮門。
一大群奴才隨侍在側,且最惹眼的是,司景煜的身邊伴著一名女子。
那女子一身粉色華服,從上到下的裝扮,不輸宮裡的任何一位娘娘,一看便尊貴無極。
且那女子一臉的嬌羞與喜色,看著司景煜,眉眼處儘是璨若星河的光亮。
璃月的心頓時抽搐了一下,漸漸地,鈍痛向四肢百骸蔓延。
她沒想到這麼久沒見到司景煜,再見竟是這般讓她難堪的場景。
儘管隔著的距離有些遠,璃月還是躲閃到了一旁的樹叢裡。
她想起了那晚守著司景煜醒來後,他對自己說的話。
司景煜說自己身邊很快會有彆的女人,可璃月如何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快得讓她不知所措且難以置信。
璃月躲在一旁,看著一行人從婉和宮出來,漸漸走遠。
她整個人驚愕地近乎呆滯,許久都反應不過來,自己眼下該做什麼。
“公主,您不是一直都盼著見太子殿下嗎?
這會兒好不容易能見到,為何又躲著不見?”春華著急又不解地問。
“春華,你方才未瞧見殿下身側的女子嗎?”璃月一臉的失落與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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