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殿內,紅燭搖曳,灑下曖昧的光影。
“殿下,今日乃淩雪與殿下的新婚之夜,咱們早點歇息吧!”
申淩雪一雙秋水般的眼眸滿是期待,她輕輕咬著下唇,麵上泛起兩朵嬌羞的紅暈,時不時抬眼看向一旁的司景煜。
終於,她緩緩起身,聲音嬌柔婉轉:
“殿下,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呢。”
說著,她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搭上司景煜的手臂,身子也順勢靠了過去,吐氣如蘭:
“淩雪時常進宮侍奉姑母,自初見殿下,便傾心不已,今日能得償所願,實在歡喜。”
司景煜身體微微一僵,麵上卻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笑意,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申淩雪卻似未察覺,她抬起頭,美眸含情,凝視著司景煜,雙手緩緩環上他的脖頸,眼神裡滿是嫵媚與渴望:
“殿下,您看淩雪今日,可還美?”
司景煜的心卻如墜冰窖,眼前的申淩雪,他隻覺得厭煩,腦海裡浮現的全是璃月的模樣。
璃月的一顰一笑,此刻都如烙印般深刻在他心底。
他強忍著心裡的反感,深吸一口氣,儘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些:
“良娣自然很美!”
申淩雪得到誇讚,眼裡閃過一絲欣喜,身子愈發地貼緊司景煜,紅唇輕啟:
“殿下,今夜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
話未說完,司景煜卻輕輕推開了她。
申淩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失落。
司景煜忙解釋,神色間帶著幾分無奈:
“良娣,是孤對不住你。孤之前便因操勞公務損了身子,病體未愈。
而後母妃猝然薨逝,孤因受不住打擊病勢沉重。
如今雖恢複不少,可近日為籌備婚事,身子實在不適。
太醫囑咐,孤在身子完全恢複前,不可行夫妻之禮。”
申淩雪眼裡閃過一絲懷疑,卻也不敢太過質疑,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殿下身子要緊,淩雪自然是心疼殿下的。隻是”
她咬了咬唇,眼中滿是委屈地傷心道:
“淩雪滿心歡喜,卻不能與殿下親近,實在有些失落。”
說著,申淩雪眼裡已染上淚意,仿佛再僵持片刻,便要泫然欲滴了。
司景煜心裡卻並無愧疚,他清楚,申淩雪對他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他一點也不在乎。
申淩雪是申綠如的親侄女,就憑這個身份,他便知曉這門親事是從何而來的。
他那日在喪儀上如何與申綠如爭鋒相對,他其實記得清清楚楚。
眼下,雖可借著病情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但申綠如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