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和聽著司景煜一番解釋,心裡明白他的用意,會意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公子的吩咐,屬下自是仔細查清了。
亦不是什麼隱秘之事,當年公主回朝後,在宮中住了不到一個月便離宮養病了。”
“離宮養病!是何重症?!...”
司景煜聽聞肖和的話,更覺得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一時有些激動。
“據說是在北宸的時日染上了嚴重的寒疾,須日日用溫泉療養,便移居到上京城外的皇家彆院。
公主整整療養了半年,痊愈後才回宮,回宮的時日應是小皇子出生後沒幾日。
隻是當時端順皇貴妃誕育皇嗣後新喪,乾國陛下哀痛,喪儀辦得堪比國喪。
相比之下,當時公主回宮這般小事便沒什麼人在意了。
如今看來,公主當年離宮回宮的時間,的確很巧合。”
肖和知道了司景煜對璃月的真實心意,便也不再保留內心的想法,將所查到的訊息一並詳細地說了出來。
司景煜聞言後,心裡如同一塊石頭落地一般。雖然尚未有實證,但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猜測絕非無端的臆想。
他似乎突然下定了一番決心,對肖和堅定道:
“我明日便與乾國官署聯係,儘快進宮麵見乾國陛下。”
“明日?...”肖和很是意外,“距原定的日子尚有半月之久,公子為何這般著急?”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司景煜忙回道,語氣裡是難以掩飾的著急。
他闊彆乾國已五年之久,當初從代融回國時,在乾國輾轉遊曆了兩個月,覺得乾國風光甚美,若非他不得已定要返回宸國,他十分願意定居在乾國。
眼下他本打算好好逛逛上京城的,可那日城隍廟的經曆令他再沒了故地重遊的心思。
他此刻心裡很是相信天意,不然,他為何剛到乾國便能再度遇見璃月。
這定是上天厚待於他,這一回,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讓璃月與自己錯過。
......
十日後,皇宮前朝大殿的朝會有些隆重,因為北宸的太子殿下要拜見大乾皇帝陛下。
司景煜今日在乾國的大殿麵見皇帝,卻未著北宸的太子袍服。
他此番來乾國求見慕傾羽,為的是自己被退婚之事,於北宸而言本就顏麵有損,而他此番求見的理由又是“負荊請罪”,自是不便太過高調。
他今日隻穿了一件端莊卻不失素雅的月白色錦袍,一身行頭很合他的氣質,襯得他風華姿容,委實惹人注目。
司景煜一進大殿門,慕傾羽冷肅銳利的眼光便死死地盯著他。
這些年,璃月因為司景煜不知吃了多少苦,慕傾羽此刻心裡憤怒恨意已極,若非此刻身在大乾最正式威嚴的場合,大殿之上立著滿朝文武,必須要顧及身為皇帝的尊榮與威儀,他非要撲上去,親手將這個辜負欺辱他女兒的畜生暴揍一頓不可。
“宸國太子司景煜拜見大乾皇帝陛下!”
司景煜在殿前站立,恭敬地行了大揖禮。
慕傾羽見狀卻冷哼一聲,遲遲沒有任何回應,就這麼讓司景煜一時尷尬地耗著,似乎根本沒打算讓他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