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一時氣惱,雖懷裡抱著個小肉團,腳下的步子卻快得很。
隻是她一出殿門,就差點與人迎麵撞個正著。
幸虧來人躲閃得快,才避免將她和念兒撞倒在地。
春華卻看不過眼,忙訓斥道:
“來者何人?行路這般莽撞,若不慎衝撞了公主與小殿下,該如何是好?”
肖和正趕來此處見司景煜,沒想到與璃月不期而遇,忙拱手行禮:
“末將宸國神機軍統領肖和,見過婉瑤公主!”
璃月有些意外,將念兒交給春華,忙回應:
“將軍免禮,本宮曾在北宸待過不少時日,卻從未見過將軍。
將軍認得本宮?...”
肖和頓了頓解釋道:“末將行走於殿下身側,故而聽聞殿下提起過公主。”
肖和此時強壓著內心的激動,眼神卻不敢直視璃月。
璃月看著眼前英武且禮數周全的中年武將,心裡有些好奇,卻又說不清這份好奇從何而來。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方才原是本宮行路有些莽撞,將軍不必介懷,去忙吧。”
說著,璃月便帶著春華與念兒離開了宮院。
肖和轉身拱手而立,一直看著璃月遠去的背影,待人消失在了宮門外,才緩緩轉身進入殿內。
司景煜一臉倦色,身上也有些發冷,此時春寒料峭,即便身在乾國,他的病體亦受不住這徹骨的寒意。
司景煜正想躺下歇息,見肖和入內,立刻又強打起精神來。
“末將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身子如何,可覺得好些了?”
肖和見司景煜麵色蒼白中泛著些許潮紅,有些擔憂地問。
“無礙,孤讓將軍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司景煜入宮前聽聞,璃月兩年半前去皇家彆院養病事有蹊蹺。
離宮前,她曾被歹人騙出皇宮,隻身涉險,差點被害。
而那段時日,也正是他在宸國被害身陷囹圄的時候。
“回殿下,末將已查出了端倪。
當年公主出宮見到的蒙麵刺客,出自上京城肅王府。
而據當年救援的兵士說,那名刺客似乎手持信物逼迫公主就範,以竊取乾國的軍事機密。”肖和仔細地彙報查到的訊息。
“信物,可知是何物件?”司景煜驚訝地問。
“據說是塊玉牌,刺客倉皇逃離時不慎遺落,被婉瑤公主拾得。
此物應該在公主處。”
“玉牌?...”司景煜很是詫異,“孤貼身的傳國玉牌,便是那段時日在天牢丟的。難道...”
司景煜似乎明白了什麼,兩年前的事絕不簡單,那肅王府定與北宸申氏有勾結。
“勞煩肖將軍繼續盯著肅王府的動向。
此番看來,這個被乾國陛下冷落的肅王殿下,一點都不安分,更是一點也不簡單。”司景煜若有所思地吩咐道。
“是,末將領命!...”
肖和應承後便告退離開了蘅蕪苑。
司景煜終於支撐不住,不必再強打著精神。
不知為何,他方才與念兒玩鬨許久,並未覺得疲倦。
璃月將念兒強行帶走後,他整個身子從上到下,沒有一寸地方是適意的。
全身酸軟無力,疼痛的感覺沿著骨頭縫遊走在周身。
他強忍著與肖和說了會兒話,此刻安靜下來,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司景煜躺下後很快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