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年輕人終於訥訥地開口了:“我真是正規的,不是野雞,我有證。”
鄧紫垣為了掩飾方才的失態又剛剛喝了一口水……又一點兒沒剩下。
說人壞話被抓個現行,白璧微也有點兒不好意思,趕緊打圓場:“那就是業主太摳門了,沒給夠錢,對吧?”
聞言那年輕人的表情更哀怨了:“給錢?我全是白乾的,賠著時間搭著東西,還成天被數落。”
喲嗬?大哥這是以權謀私?仗勢欺人?
聶晨曦抬手掩住嘴,輕輕咳嗽一聲。
年輕人一個激靈,趕緊恢複了正常,認認真真地向大家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聶夕照,是我哥……聶晨曦的堂弟。”
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
心遠茶樓的幕後大老板嘛,他們一直很好奇的。
沒想到這麼年輕,貌似還經營了一家裝修公司?
應該也挺正規的……畢竟他信誓旦旦的說,他有證。
大家打著哈哈算是認識了,誇一句年輕有為啥的,白璧微卻看出了端倪:“這麼難看的設計圖,不是你做的吧?”
涉及專業領域,聶夕照又有點兒暴躁:“當然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做那麼醜?我哥他……”
聶晨曦一個眼風掃過去,聶夕照乖乖住嘴了。白璧微忍不住笑,想起來風無影強力鎮壓弟弟的場景。
血脈壓製真就這麼無可撼動嗎?
好久聶夕照才委委屈屈地說:“我哥說嫂子喜歡這種顏色的家具,讓我按這個做,我說不好配,他不同意,自己做的圖。”
破案了。
怪不得醜出天際了,大哥自己做的,可不就是非專業的……嗯,野雞嘛。
或許是那聲“嫂子”取悅了聶晨曦,這次他倒是沒提出什麼反對意見,看了看鄧天垣和蕊寒,又看看白璧微:“你們三個跟著夕照上樓看看,設計一下顏色搭配。”頓了頓又加上一句:“雁邱也去吧。”
白璧微眼珠轉了幾轉,壞壞地笑了:“用不著這麼多人,叫過梁鴻飛來,雁邱我們三個就可以搞定。”
蘇雁邱都能看出她笑得不懷好意,聶晨曦肯定不會看不出來:“你又出什麼鬼點子了?”
白璧微一本正經地講解:“全屋塗成黑色,找本解剖圖譜,把骨頭啦、肌肉啦、血管啦什麼的畫牆壁上,然後天花板上,對著床的那一塊,畫個大骷髏頭,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見,多浪漫啊,多個性啊,多前衛啊。”
蕊寒聽得直咂舌,這種餿主意,也就白璧微才能想得出來:“微微你還真敢想——嚇著大哥不打緊,如果嚇著大嫂,你就甭指望過安穩日子了。”
白璧微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胸口:“也是哈,大哥這麼重色輕友,真要嚇著大嫂,他一定會直接把咱們給撓死的。”
幾人都笑。聶晨曦又是好氣又是無奈,拿她沒有辦法,瞪了聶夕照一眼:“還不趕緊去,磨蹭什麼?”
又不是他找事兒,為什麼最後受傷的還是他?聶夕照敢怒不敢言,連忙叫著鄧天垣上樓了,蕊寒也把白璧微拉了上去,如果再讓她胡攪蠻纏一會兒,聶晨曦萬一真惱了,可是誰也招架不住。
他們年齡小沒見過,她家裡可是有一張聶晨曦當年的老照片,嗬嗬,沒看到她和鄧天垣在聶晨曦跟前喘口氣都得保持均勻平緩生怕亂了隊形嗎?小孩子家家的,無知者無畏,初生牛犢真的不怕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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