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雁邱收斂了心神,靜靜地問:“幾位有何貴乾?”
很明顯是衝他來的,其用意……他也能猜到一些。
“你算老幾,竟然敢拒絕我們院花?”為首的一人開口了,他是典型的維族長相,雙眉濃密,眼眶深陷,並不如何英俊,卻彆有一番陽剛之氣。
蘇雁邱淡淡回答:“是我不敢高攀。”
“不敢高攀,就敢拒絕嗎?”對方顯然不怎麼理解漢語裡含蓄的婉拒之辭。
蘇雁邱剛要說什麼,卻聽有人輕哼:“他不拒絕,你們還能有機會嗎?”
幾人順著聲音望過去,見一名俊美得有些過分的青年男子信步走了過來,慵懶的笑容配上尖刻的話語,形成一種難以言說的壓力,幾人縱然不滿,卻也無法反駁。
白璧微和陳雨然一直在蘇雁邱後麵跟著,剛才想要過去幫他解圍,現在鄧紫垣已經出現,她們也就樂得繼續在後麵看戲。
不過仔細想想,就算鄧紫垣不出麵,蘇雁邱必然也不會吃虧吧。
雖然溫和平靜,卻並不軟弱可欺――這就是白璧微對他的印象。
蘇雁邱微笑:“你怎麼來了?”
鄧紫垣瞥了幾人一眼,笑道:“聽說民族學院學生會長蒞臨本院參觀指導,我怎麼可以不作陪呢。”
原來對方還是民族學院的會長?陳雨然想了想:“應該就是那個維族的學生,叫……努爾什麼的?”
“努爾哈赤?”白璧微說完了就自己搖頭,“那是女真族。”
“努爾……哈齊?”陳雨然還沒說完就被白璧微捂住了嘴:“你是真不怕挨揍啊。”
陳雨然不解其意。白璧微湊近她:“知不知道努爾哈赤為什麼叫努爾哈赤不叫努爾哈齊?”
“為什麼?”陳雨然很是疑惑。人家爸媽起的名字,她們怎麼可能了解原因?
努爾哈齊,滿語為“野豬”之意。陳雨然聽白璧微解釋完了,也不由得按住自己粉嘟嘟的櫻唇,暗道幸好方才沒人聽見——當然如果不是滿族學生,聽到了估計也不懂吧。
“努爾……”陳雨然還在絞儘腦汁,白璧微也替她著急:“努爾基奇?”
陳雨然白了她一眼,沒什麼好氣:“好歹找個國內的瞎扯好不好?”
白璧微嘻嘻一笑,兩人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也足以讓對方聽得清清楚楚,那維族學生有些哭笑不得:“兩位美女,我的漢語名字叫淩光明。”
“對啊,努爾就是光明的意思。”陳雨然想了一下,還是有些奇怪,“那你這個‘淩’從哪兒來的?”
對方的臉色有點兒發綠。
鄧紫垣投給陳雨然一個讚賞的目光。他以為陳雨然是故意挖苦淩光明,卻沒想到陳雨然是真的好奇――她又沒有白璧微那種以捉弄人為樂的惡趣味,怎麼可能剛一見麵就對人家冷嘲熱諷呢。
淩光明顯然不願同一名女生糾纏,目光轉向鄧紫垣:“我聽說,貴院學生會人才濟濟,尤其是武術部更是出類拔萃,我們很想請教一下。”
白璧微想想就明白了,蘇雁邱在學院爭霸賽中一騎絕塵,民族學院不敢和他、以及他的校友們比試詩詞歌賦田徑球類,隻好較量武力了。
心中暗笑――淩光明還真是高估了醫學院這一群書呆子,若論真實水平,其實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兒去。
鄧紫垣深深望了淩光明一會兒,薄唇勾起一抹輕笑,眼底有抹邪氣一閃而過:“好。”
“我們是客場,有個要求。”淩光明伸手一指蘇雁邱,“他要代表你們學院參加。”
果然是衝著蘇雁邱來的。鄧紫垣看了蘇雁邱一眼,眸中戲謔之色更盛:“他不是學生會的。”
“可是,有人在你們武術部的柔道社見過他。”淩光明不依不饒,非要逼蘇雁邱出戰。
鄧紫垣眸中惡作劇的興味越來越濃了。淩光明的情報看來不怎麼準確,如果他們知道蘇雁邱出現在柔道社的原因,是不是就不敢挑戰了?
不過……對方送上門來挨打,他怎麼可以不滿足人家的要求?很久沒有好好練練手了呢。
“好,比賽規則如何?”鄧紫垣與蘇雁邱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開始和淩光明討論比試的章程。
真實目的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好揍人,並且讓對方有苦說不出。
白璧微明顯感覺到鄧紫垣的誌得意滿以及幸災樂禍,有些同情淩光明幾人了。
鄧紫垣豈是能吃虧的主?蘇雁邱更是不聲不響的蔫壞……這兩個人聯手,對方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淩光明顯然對鄧紫垣的實力有所忌憚,和身邊的人商量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一方各出五個人,采用循環賽,所有人都有相遇的機會,勝三分,平一分,輸了不計分,如何?”
什麼規則都無所謂,鄧紫垣也不準備同對方斤斤計較。
現在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怎麼揍人揍得暢快淋漓,至於規則什麼的,那都是浮雲來著。
“時間由我來定。”蘇雁邱下意識的看了白璧微一眼,淡淡道:“周六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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