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愛之深，責之切。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他年紀不小了，現在卻後繼無人。那個看好的弟子，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總共看上這麼兩個人，一個找不著，一個……聶晨曦低低歎了口氣。
可遇而不可求。
“如果，”聶晨曦收回思緒，言歸正傳，“這隻是假設，如果他也對彆的女孩子好，你會有什麼感覺？”
白璧微凝眉道：“沒什麼感覺啊。”
“為什麼？”聶晨曦反而一怔，“看到他對彆的女孩子好，你不會難過嗎？”
“為什麼要難過？”白璧微毫不在意，“他隻對我一個人好。”
這……可能嗎？聶晨曦在心裡想著。
“假設，假設呢？”努力適應了白璧微的不按套路出牌之後，聶晨曦還是要繼續剛才的話題。
“假設……”白璧微喃喃重複了一遍，陷入了遙遠的沉思。
聶晨曦靜靜觀察著她的表情。許久以來，白璧微在他麵前已經卸下了那副平靜從容的麵具，讓他有機會深入到她的內心。
有甜蜜，有哀傷，有喜悅，也有痛苦，唯獨沒有猜疑或者嫉妒……聶晨曦終於相信了，那個男子真的對白璧微很好，正如她所說的，他隻對她一個人好。
那麼，他呢？現在去了哪裡？
聶晨曦當然清楚，他們已經不在一起了，白璧微的種種變化和異常，都是因為此事、或者說因為這個人吧。
“假設，他也對彆的女孩子好，不對我那麼好……”白璧微終於開口了，聲音卻是低啞得有些艱澀，“我想，我會很高興吧。”
雲，如果你也對彆的女孩好，不對我那麼好的話，或許，那一切……都會改變吧。
或許，現在，你還能和我站在一起，看看靜靜流淌的浣河，聞聞河畔幽幽的萱草香。
雲……
癡兒……聶晨曦暗暗歎了口氣。雁邱，隻這一點上，你已是不如他。
那個人，從來不曾讓白璧微感覺到嫉妒，那麼可以想像，他是如何把她捧在手裡仔細嗬護；而白璧微在他眼裡心裡，又是何等的如珠似寶？
當然也不排除少年心性太過癡迷以至於判斷失誤的可能，可聶晨曦還是相信白璧微的眼光。
心裡卻是一沉。那個人……既然對白璧微這麼好，又為什麼要離開？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不得不離開她――最最珍惜、願意用全部身心來疼愛的她？
談話並沒有繼續下去。聶晨曦雖然明了白璧微對蘇雁邱產生了微妙的感覺，卻並沒有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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