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頓無比豐盛的午餐,又舒舒服服睡了個覺,傍晚時風無影送白璧微回學校。
一路上,風無影不同往常的沉默。不是不想說什麼,隻是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出言挽留。
其實這一個星期他和白璧微見麵很少,甚至比平常還少,隻是每每想到她就在不遠的地方,心裡很是安穩。
可是這次的離彆,讓他有些心慌。
然而,又能如何呢?
“你說,是不是再喜歡一個人,也終究有一天會改變?”白璧微突然低低問。
風無影側過頭來,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會吧,就像我這麼喜歡你,就永遠也不會改變。”
略帶試探的話語,隻是,風無影自己也不知道,希望白璧微作出怎樣的回應。
“這不一樣。”白璧微沒有看他,漫不經心地回答,“我這麼可愛,誰都會喜歡――我說的是正常人的思維,我這種特例不算。”
風無影低低籲了口氣,心裡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彆的什麼感覺。
又似乎,有些慶幸,有些釋然?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白璧微之於他,可以用心去疼惜,可以捧在手掌中寵溺,卻不可以真的動情,不可以真的去愛。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一直以來他都在恪守這道底線,或許是因為蕊寒,或許,隻是因為心底那份疑惑和不確定。
“應該,不會吧。”風無影沉默了一會兒,輕輕說,“世間萬物唯有變化不變,感情亦然。所謂海枯石爛此心不渝,隻能出現在人們的理想中吧。”
“多情女子負心漢,從古到今永遠不變。”白璧微順口說完,想到風無影的傷心情事,又加了一句,“你不算,你想負心都沒有資格。”
習慣的毒舌完了,白璧微才反應過來,恨不得長口毒牙把自己舌頭咬下來,不然直接毒死也行。
有這麼勸人的嗎?啊?有嗎?
風無影被她氣笑了:“當年我流連花叢,那麼多美女流下的相思淚都能淹死你十個八個的。”
白璧微誇張地聳了聳肩:“惡心,換個形容。”
風無影知道她因為觸痛自己心事而存了歉意,也不點破,微笑道:“看看北邊那座山,就是守望我的姑娘們站成的石頭。”
還能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他真的沒有難過,更沒有生氣。白璧微也樂得順竿往上爬:“哪兒啊,我一向認為是我的暗戀者們站成的兵馬俑呢。”
“大言不慚。”風無影很是鄙夷地斜了她一眼,“咱倆的顏值差那麼多,難為你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大放厥詞。”
白璧微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你漂亮,你最漂亮,有本事你彆現在還打光棍啊?
快到學校門口,風無影不死心地問:“真不陪我吃晚飯了?”
“嗯,減肥。”白璧微拒絕得很痛快,“還有,困了,想睡個覺。”
風無影撇了撇嘴角:“你睡了一下午了!豬也睡不了這麼多呀。”
“豬哪兒有我這麼漂亮?”白璧微下意識的反駁,隨即反應過來,“呸,我跟豬比什麼,不理你了,再見!”
看她瀟灑的下車離開,沒有回頭的意思,風無影猛然心中一痛,有種衝動想要叫住她。
隻是,叫住她做什麼?帶她回去?又能如何?
他的心,他自己看不懂。她的心,他也看不懂,或者說,不願意看懂。
那麼,隻有聽天由命,等她看懂她自己的心,再做計較吧。
*****
回到宿舍時其餘三人正在吃飯,見白璧微進來,陳雨然的第一個反應是:“呀,趕緊把鴨脖藏起來,搶食的來了!”
衣竹的反應更快,一把抓過袋子係上口,塞進餐桌抽屜裡。白璧微有些無語,好久才有氣無力道:“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陳雨然咬牙切齒,“上回吃鴨脖,被你看了一眼,兩大袋子都沒了!”
白璧微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是瑕瑕和蕭羽也愛吃――後來不是還了你們雙倍嗎?”
“雙倍有什麼用?”陳雨然不依不饒,“你能想到我們高高興興的買回來冰鎮飲料,一邊走一邊討論著香香的鴨脖,所有人都垂涎欲滴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鴨脖不翼而飛了,是個什麼感覺?撕心裂肺啊,肝腸寸斷啊,哀痛欲絕啊,悲不自勝啊……”
白璧微一臉困惑地望向旁邊看好戲的衣竹:“她這是傷心過度,把腦子哭壞了?”
衣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是桑蘭雪比較厚道,抓出袋子來招呼白璧微一起吃。
白璧微心滿意足的啃著鴨脖:“還是自己家裡好呀。”
衣竹冷冷道:“你還知道回來?”
自己一個多星期不回學校,手機都關機了打不通,就算室友們從風無蹤那裡知道她沒什麼大事,卻也免不了擔憂。
心裡有些感激,白璧微諂媚地舉起一隻鴨脖遞到衣竹麵前,笑得眉眼彎彎:“當然知道了,這麼三個大美女等著我呢,我爬也得爬回來見你們呀!”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