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天幕,磅礴劍壓威然掃境,瞬間便是觸發了天嶽宗的護宗大陣,並且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此座大陣碾碎。
天嶽宗正殿更是在此劍壓之下,劇烈震顫,屋頂瓦片碎掉了大半,殿內石柱更是有著不少觸目驚心的裂紋蔓延。
挑釁,這是沒有絲毫掩飾的挑釁!
殿內眾長老皆是怒目騰眉,緊接著,遠空天際,便見雲濤排撻,無儘雲氣化劍鋪道,兩道身影攜冷冽劍意而至!
大長老傅景城隨即騰空,怒對眼前之人,極為不悅的喝問道:“閣下不覺此舉過於失禮了嗎?”
一股雄渾靈元波動登時自其體內暴衝,淩空掀起了一道勁風襲向對麵二人!
孰料眼前少年卻是輕蔑一笑,體外劍氣呼嘯消弭勁風,隨即一指輕揚,“這才叫做失禮!”
吟!
語落間,乍聞劍鳴衝霄,一指劍芒迎風暴漲,直接對著天嶽宗正殿便是筆直的斬去!
天嶽宗這一眾長老完全沒有想到這少年竟會如此膽大妄為,猝不及防之下,反應竟是慢了半拍,整個正殿直接被這一指劍芒給劈了開來!
如果說剛剛少年所釋放的劍壓是挑釁的話,那麼此刻少年這一劍,便是明目張膽的侮辱了!
怒意夾雜著殺意,頓時自眾長老心頭竄湧而起,二長老更是直接喝罵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敢來此地撒野!”
他的臉色鐵青無比,因為剛剛那一劍,已是將少年的修為展露,隻有築丹之境,可是眼下就這麼一個築丹境的小子,竟敢如此挑釁他們,這叫他們如何掛得住臉麵。
然而,薑銘卻無視了他的怒火,隻是冷漠的望著傅景城,寒聲道:“速將羅昊喊出來,否則,今日天嶽宗,除名青洲地界!”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算什麼東西?焉敢在此大放厥詞?”此等狂言一出,頓時又引來了數名長老的怒火,隨後便是直接怒提靈元,一同朝著薑銘攻去。
對此,傅景城也不阻止,隻是冷冷的盯著薑銘,似乎打算瞧瞧這少年究竟有多少斤兩。
薑銘則背對著葉萱,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師侄,瞧好了,咱們劍宗道統,可不僅僅隻有劍!”
說罷,便是輕描淡寫的一拳,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
薑銘這一拳很普通,既沒有先前的劍氣繚然,也沒有任何的靈元波動傳出,就隻是很普通的一記直拳,不帶一絲煙火!
如此簡單而直接的一拳,對比那來勢洶洶的數位辟海境長老的聯手攻勢,給人的感覺便好似以卵擊石,何其的不自量力。
轟!
可是就在雙方拳掌即將交彙之刻,薑銘整隻右臂卻是有著九道耀目的金色符印浮現,一股至剛至陽,澎湃無比的罡氣更是在這一瞬間自其體內迸發,一眼看去,薑銘轟出的這一拳,便好似有著九輪曜日相疊,震天撼地!
二長老等人臉色頓時大變,但此時此刻卻已收招不及,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轟隆!
霎時間,天幕動蕩,雙方拳掌交擊,一圈醒目氣浪當即呼嘯而開,瞬間便是清空周遭百餘丈內的雲濤,下方大片屋舍的房頂遭受餘波波及,直接紛紛爆碎,四分五裂。
首當其衝的二長老更是直接被一拳轟碎,整個爆開,化作一陣血霧飄散!
一位辟海境修為的天嶽宗長老,竟這般給一拳秒殺,轟成了渣。
其餘幾位長老亦不好過,雖是及時撐開了護體靈罡,但也依舊被這一拳震得氣血翻騰,五臟移位,橫七豎八的栽倒在了下方滿是碎石瓦片的地麵之上,以一種見了鬼一樣的神情,駭然的望著薑銘。
一時間,整個天嶽宗都靜了下來,隻餘下空中風聲呼嘯,下方所有看到了這一幕的天嶽宗弟子,無不是瞪大著雙眼,呆若木雞!
一拳,僅僅一拳便擊潰了數位長老的合擊,並且還秒殺了其中一位。
這他娘的能叫築丹境?
即便是那大長老傅景城,此刻臉上神情也定格了,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少年,為何能爆發出這等匪夷所思的恐怖力量。
“閣下當真要與我宗不死不休嗎?”傅景城深吸了口氣,強壓怒火,冷聲問道。
薑銘望著他,亦是生冷的道:“咱們兩宗之間,不早就已是不死不休了嗎?自你們逼死葉辰那時起便已經是了。”
聽到葉辰這個名字,傅景城也明白事已至此,多說已是無益,當即運轉靈元,一股淩駕於其餘長老之上的強橫氣息,登時彌漫而開。
這天嶽宗的大長老,竟已突破了淩宇境,儘管隻是剛突破不久,但也相當了得了。
與此同時,一股雄渾氣血亦是猛地自這位已算花甲之年的老者體內迸發,令得天幕動蕩,隱約間更是能夠瞧見一尊模糊的金色巨象虛影在其身後浮現。
“來,且讓老夫瞧瞧,你是否具備如此狂妄的資本!”傅景城緩緩開口,一掌輕抬,周身同樣迸發出了澎湃罡氣,威勢不凡。
下一刻,兩道身影便是劃破長空,宛如流星般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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