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妖王,四道敕令過後,卻是無一人存活。
而那四道身影也很快消散,複歸符紙飄落。
施展此招之後的薑銘,臉色更是隨之一白,捂著心口半跪於地,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汗如雨下。
很顯然,此招雖猛,但也具備相當大的代價,而這等代價,顯然不是如今靈身被破的薑銘所能承受。
“這便是天星陣的攻伐之威嗎?果然非同凡響!”不遠處得見這一幕的傅景城,不由暗自心驚。
章湮四人的身亡,也是令得擎滄瀾心頭一沉,眼下六對三的局麵,因為薑銘一人而改變,情況不容樂觀了。
“你們大勢已去,還不束手就擒嗎?”傅景城趁機言語攻心,反手一掌握住擎滄瀾刺心一擊,內元飽提,一枚耀目金印頓時攜金象虛影於右拳凝現,一拳猛轟而出,直取擎滄瀾胸膛!
倏料,擎滄瀾竟是直接鬆手棄槍,仗著噬靈鬼鯨甲硬受傅景城一拳,調整身形,借力衝向了那耗損過巨的薑銘。
沒有任何言語,抬手便是一掌,雄渾妖元嘯空而出,直逼薑銘天靈命門!
傅景城見狀,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但卻並沒有立即馳援,而是蹭蹭蹭的退了數步,做出一副受噬靈鬼鯨甲回返勁力震退之象。
“這老東西……”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薑銘,暗自罵了一句,強忍著腦中劇痛,將最後的魂力祭出,以移星換鬥改換彼此所處的陣法空間,險之又險的避了開去。
擎滄瀾顯然也沒有想到這體內不存任何靈元波動的少年,竟還有此等手段,猝不及防之下,便是直挺挺的自個送到了傅景城的跟前。
見狀,傅景城也不敢再有彆的小心思,當即全力祭招,龍象鎮天印再無絲毫保留。
“妖孽,完納你之劫數!”沉然一喝,傅景城傾力祭招,澎湃罡氣攜炙目金芒宛若一片汪洋橫空,轉眼間便是將擎滄瀾整個吞沒。
一股宛若萬嶽壓頂的磅礴之勢,頓時令擎滄瀾體內妖元一滯,身上噬靈鬼鯨甲更是再難撐持,瞬間裂紋滿布。
吼!
隨即,頭頂之上,乍聞震天獸吼,一隻金色象腿當即攜崩天之勢,轟然踏落!
“青盱!”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擎滄瀾眼中閃過一縷決然,傳音青盱,身後一尊已經初具雛形的本體妖靈法相隨之威然而現。
“軍師,同葬吧!”
接到擎滄瀾傳音的青盱,神情頓然一凜,隨即以同樣的決然之態,以血祭刀,一舉劈開了星幕壁壘,而後震袖一掌,在賀林駭然的目光之中,直擊天靈將一身血元與妖靈,全數祭給了擎滄瀾。
擎滄瀾亦是做著同樣的豁命之舉,獻祭掉自身妖靈強行突破自身界限,短暫的立足於巔峰皇境。
隨即,擎滄瀾伸手一招,長槍飛掠入掌,周身血氣迸發,彙流澎湃妖元,儘付手中長槍,不閃不避,正麵應招!
吼!
一槍祭出,頓見金色汪洋之中,驚起滔天血浪,九條血色飛龍騰空而上,硬撼那萬鈞之足!
轟!
驚天一會,乾坤巨震,可怕的衝擊,瞬間清空了周遭的一切,在此等衝擊之下,天星陣直接崩碎。
浩瀚星力隨之暴走!
霎時間,可怕的靈元浪潮夾帶著毀滅氣息,彙流磅礴星力,吞沒了整個葬淵廢墟,那等足以輕易撕裂築丹境的衝擊餘波更是激起了滾滾煙塵,令得葬淵方圓百丈一片迷朦,無數林木摧折倒伏。
良久之後,煙塵散去,葬淵整個化為了直徑足有百餘丈的巨坑。
坑底,四道身影半掩於泥土之下,渾身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擎滄瀾與青盱皆沒了任何生息,身軀四分五裂,散落於坑底各處,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賀林亦同樣身軀半毀,沒了生息。
“西海妖族,果然凶悍無匹!”傅景城咳血起身,小心翼翼的將掌中一口黯淡無光且有著數道清晰裂紋的金色小鐘收入懷中,看著坑底的慘像,臉上有的動容之色。
此鐘名喚鎮嶽,乃天嶽宗初代宗主的本命靈器,同時也是天嶽宗僅有的地階靈器,若無此鐘護持,此刻他也將是與賀林等人一樣的結局。
隨後,傅景城抬頭,目光徐徐落在了上方巨坑邊上已然氣空力儘的少年,眼中隱有一絲森然。
雖然此刻他的狀態也不是很好,但要斬殺一名體境三蛻的小子,還是輕而易舉的。
迎著傅景城那不是很對勁的目光,薑銘艱難的半坐起身子,卻是神情淡然的開口道:“既已動了殺念,還猶豫什麼?此刻是你殺我最好的機會,錯過了,可就再無可能了。”
“你認為老朽不敢嗎?”傅景城冷聲道,對於宗主羅昊的死,他無法輕易釋懷,而這無關於雙方間的對錯。
同時,他心裡也很清楚,一旦放過了薑銘,那麼以這小子的作風,絕不可能放過天嶽宗。
但此時此刻,看著如此淡定模樣的薑銘,他卻猶豫了。
儘管此時有著絕對的把握將這小子斬殺,哪怕陸淵在此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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