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換取到白小禾的救命靈藥,薑銘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直接打算以一顆妖皇境的妖丹去換。
這東西的價值可非是丹藥之類可以相提並論,尤其是對於妖族而言。
看著薑銘掌中的赤紅色妖丹,應雪玲隨即點了點頭,輕聲道:“若是此物的話,應該就問題不大了,放心交給師姐吧!”
說著,應雪玲便是自薑銘手中接過了這顆妖丹收好。
“那師姐咱們即刻便動身吧。”薑銘也沒有舍不得,有了頭緒便不打算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瞧著薑銘這著急的模樣,應雪玲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同宮內長老們簡單交代了兩句之後,便是親自帶著薑銘與雲殊子前往那位妖皇的所在地。
數刻鐘後,薑銘與雲殊子在應雪玲的帶領下,來到了距離瓊月嶺約莫百裡開外的一座荒莽古林。
這座古林很大,占地足有千畝並且有著濃鬱的瘴氣籠罩,一眼望去同周圍的環境顯得是格格不入,好似自成一界般。
“就是此處了。”
應雪玲帶著兩人緩緩落在林外,而後取出了兩顆丹藥遞給兩人,道:“這是避瘴丹,林內瘴氣含有劇毒,不可大意。還有,進去之後,請務必跟緊我。”
說著,應雪玲又取了一個香囊掛在腰間,而後領著薑銘與雲殊子走入了林內。
古林之中,瘴氣滿布,即便是白日裡的明媚陽光也無法將之驅散多少,使得林內灰蒙蒙的一片,能視度並不是很高。
不過好在應雪玲等人皆是修士,以靈識探路倒是並不受太大影響。
此外,薑銘等人落腳之地皆是腐爛泥濘,濕軟的泥土每一腳落下,都會泛起一股難聞的腐爛味道,也難怪應雪玲會特意取了一個香囊掛在腰間。
一路上,薑銘暗自打量著周遭環境,更是發現了不少的毒物身影,不過都隻是些尋常毒蟲,還達不到的妖這一範疇。
此外,林中四處皆有著大量獸骨散布,其中甚至不乏修士骨骸。
而這還隻是古林的最外圍區域,其內部區域該蘊藏有何等的凶險,可想而知!
濃濃瘴氣之中,三人皆是無任何言語的走著,直到穿過了這片最外圍的腐葉林地之後,應雪玲方才是緩緩開口道:“終於是走出來了,每次來此,過那腐葉林都是一種煎熬。”
薑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灰蒙蒙的樹林,不由問道:“聽師姐話意,似是這裡的常客,難不成同那位妖皇有些交情?”
此刻,三人所在的區域,那等濃鬱的瘴氣已極為稀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似乎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此片區域同那瘴氣滿布腐葉林隔開了一般。
聞言,應雪玲卻是回頭笑望著他,道:“確切一點來說,應該是同我們這一脈有些交情。”
“我們?”
薑銘不解,但很快便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難不成這便是令師尊當年險些喪命的那座萬毒林?”
應雪玲點了點頭,“沒錯。”
“那師姐所言的交情又是指……”
“當年師尊在此斬殺了六位妖王,由於毒入臟腑,隻來得及收取他們的妖丹,於是乎那六位妖王的妖軀,便造就了現今的萬毒林之主。故而,這位妖皇也算是承了師尊他老人家的一份恩情。”應雪玲緩緩解釋道。
然而,薑銘卻皺起了眉頭,“這應該算不上吧?不過是撿漏而已,何以會感念是師尊的恩情?”
“這嘛……”
這時,應雪玲乾咳了兩聲,而後強忍著笑意,道:“因為當年師尊誤入林中,第一個揍的便是他,不過卻並沒有下殺手,因為這家夥很上道的獻出了好幾株靈藥。之後師尊昏迷期間,這貨也是時不時的送來靈藥,不然以我家那點家底,還真不一定救得了師尊。”
“嗯?送藥?難道不是想著奪取那六顆妖丹?”薑銘很是詫異,按理說一個妖王,腦子不應該這般不靈光啊?
“要不說這家夥很上道呢,要知道我娘當年可是雪月宮內門弟子,半步辟海境修為,在雪月宮領地之內,縱然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胡亂造次的。”應雪玲很是自豪的說道。
雖說應母後麵因為長期為薑懷仁耗費靈元續命導致了功體折損,繼而被逐出了內門,但那時的薑懷仁情況已基本穩定,這位當時還隻是妖王的萬毒林之主自然是更不敢有那等貪念了。
“你這丫頭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當年師尊為你問劍雪月宮,本皇可也是跟著去鎮了場子的,說起來,你得稱本皇一聲師兄才對!”應雪玲話音剛落,林中便是響起了一道怨氣不小的埋怨。
應雪玲當即斜睨了一眼前方古林深處,輕哼道:“就你?得了吧,咱兩壓根就沒被承認過,少擱自己臉上貼金了。”
不過話到最後,她卻又得意的笑著拉過了一旁的薑銘,似炫耀般的道:“瞧瞧,這位才是師尊他老人家正正經經的親傳弟子,更是如今聖劍天樞的執掌者,而且他啊已經承認了我這個師姐的身份,所以啊,你今後彆老想著做我師兄了。”
“不可能!”
緊接著,一道白袍人影便是如若電射而至,一把抓住了薑銘的肩頭,目光上下來回的掃蕩著。
來人身形並不算高大,更無明顯的妖氣外顯。
一身白袍,模樣清秀,一眼看去,活脫脫的一介書生相貌,很難將之同眼前這座萬毒林之主聯係在一起。
白袍男子抓著薑銘一通打量之後,卻是滿臉失望的偏頭看向了應雪玲,很是鄙夷的道:“師尊親傳?就他?還什麼聖劍執掌者?就憑他這麼一介力武境武夫?”
瞧著白袍男子那鄙夷的樣子,應雪玲臉上的笑意當即是更盛了,而後十分認真的道:“怎麼?你不信啊?你可彆看我這小師弟一副很弱雞的樣子,他很能打的!”
“糟了,入套了!!!”
此話一出,薑銘心頭隨之一沉,暗道不妙。
一旁的雲殊子,則強忍著笑意,不著痕跡的退到了一邊,準備看熱鬨。
果不其然,應雪玲話音剛落,這白袍男子便來了興趣,“哦?有多能打?”
應雪玲隨即丟給了薑銘一個你懂的眼神,而後對著白袍男子說道:“倒也不是有多能打,就那什麼淩宇境,我這小師弟前不久剛剛宰了九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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