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望劍嶺。
承劍峰上,餘興通過自身高深咒術配合著顥天劍宗的護宗大陣,短短數天光景,便已將應雪玲肉身傷勢穩定。
但遺憾的是,對於那等侵入了臟腑甚至連心脈都已占據了七成的寒氣,卻也是一籌莫展。
回返劍宗的薑銘,第一時間便趕到了承劍峰,儘管他自身傷勢也不輕,但畢竟肉身強橫,且身懷宇尊神通更有著蛟龍之氣相護,即便不繼續以丹藥療養,也能在短期內自愈。
是以,眼下應雪玲的情況,尤為緊要。
“果然此等寒氣並非尋常手段能夠清除,加之師姐那玄靈之體本就失敗過一次,而今強行動用天霜劍,功體再度折損,更因為劍毀的反噬,致使而今功體基本難以保住,如此一來,就算最後將寒氣祛除,怕也無法再踏修煉一途。”一番查探下來,薑銘眉頭卻是越發的緊皺。
按照最開始的預計,隻要保住應雪玲的命魂,那麼肉身傷勢便不會是什麼大問題,就算是那等侵蝕臟腑心脈的寒氣,後續也能以噬天雷符配合宇尊神通一點點清除,無非也就多耗費點時間罷了。
可是現在,應雪玲體內情況的惡化程度卻超出了薑銘的預計,畢竟應雪玲幼年時便已折損過一次功體,武脈都是經曆過二次重續的。
餘興也不禁輕歎道:“雖然很殘忍,但比起死亡而言,一身修為去了也就去了,至少能夠保證人還活著,若你不作決斷,繼續拖著,怕會是兩頭落空,什麼也保不住。”
“薑公子,真就隻能如此了嗎?”
聞言,一直守在這裡寸步不離的雪月宮大長老林清,臉上神情頓時滿是驚慌,目光帶著乞求的看向了薑銘。
“林長老無需這般見外,叫我小薑便好。”
薑銘恭聲一禮,而後看了一眼師姐應雪玲,無奈的道:“目前師姐的情況已不在我們的掌控,而且以我與餘老目前的能力與手段,師姐的性命與功體修為,隻能保下其一。”
\"唉,這該死的舒雨荷,為什麼偏偏就纏著玲兒不放。\"
林清緊握著拳頭,低聲滿是憤慨的咒罵了一聲,看向應雪玲的目光之中,滿是疼惜,但最終卻隻能沉歎道:“行吧,做回一介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這些年撐著偌大的一座雪月宮,她也太累了。”
“不過是區區些許寒氣侵蝕而已,並且還是與其自身功體同源的寒氣,便令你們這般束手無策了?”這時,魔君幽月的聲音響徹在了眾人腦海當中。
“哦?聽魔君話意,可有解法?”薑銘連忙追問。
幽月則話音一轉,對著林清說道:“解法自然是有的,就怕這位接受不了。”
得知幽月還活著,林清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並且心頭更是無可避免的產生了極大的抵觸。
可是在聽到對方有解救應雪玲的方法,林清還是強壓下所有的負麵情緒,恭聲問道:“若魔君真有方法能救玲兒,還請不吝告知,無論什麼樣的代價,林清都願付出,絕無怨言。”
“代價便不必了,況且本座想要的,你也給不起。”魔君言語一如既往的輕蔑,但也沒有繞彎子,繼續道:“既然眼下你們無法在保全其功體的前提下,將這些寒氣清除,那麼完全可以順勢而為,將這些寒氣徹底化為她己身所有,圓滿那所謂的玄靈之體。”
此話一出,薑銘不禁有些無語了,因為這等於白說。
如果他們真能做到,又豈會這般束手無策的乾杵著。
似乎察覺到了薑銘情緒波動,幽月頓時有些不悅的道:“怎麼?你小子在質疑本座?”
“非是質疑,而是在否定。”薑銘很直接的糾正道。
餘興也跟著開口道:“誠如魔君所言,若我等真有這等能力,又豈會直到現在都還讓這妮子這般躺著。”
“不是,這很難嗎?陰陽交泰的雙修之法很難尋嗎?”這回換魔君有些無語了。
“啥?!”
聞言,薑銘有些傻眼了,林清則呆愣在了原地。
反倒是餘興一臉恍然的拍了拍腦門,道:“對啊,清除不了,那便直接中和啊,說不定還真能借此圓滿這妮子的玄靈之體。”
話到此處,餘興忽又看向了薑銘,若有所指的道:“而且最理想的人選便在眼前!”
這話倒也不是在打趣薑銘,而是以薑銘的肉身體魄,完全符合要求,甚至放眼整個南域,恐怕都再尋不到比他條件更為符合的人。
畢竟,目前南域可沒有尊者存在,那麼能夠具備二次塑成靈身資格的薑銘,不止是同輩,即便放眼淩宇境修士行列當中,也不會有肉身體魄強過他的存在。
“不行,這絕對不行!”
反應過來的林清頓時跳腳了,不願應雪玲的處子之身就這般沒了。
“呐,方法已經告訴你們了,至於能不能接受便看你們自己了。”幽月攤了攤手,說完便是斷掉了魂識傳音,而後饒有興致的看起了熱鬨。
林清隨即一把握住了薑銘的手,一臉嚴肅且認真的看著他,道:“小葉啊,老身也知道玲兒情況拖不得,但這雙……雙修之法,實……實在難以接受,你看能不能再……在想想彆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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