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光景,劫雲消散,天幕放晴,就好似這場天劫並未發生過一般。
所有人包括陸淵在內,都沒有發現薑銘如何出的劍,又出了幾劍。
“小師叔!是小師叔回來了!”
半晌後,山下眾弟子紛紛激動的高呼了起來,幾乎每一個弟子,無論是新招的還是原有的,看著薑銘的眼中,皆有著毫不做作的崇拜。
“如何,巡遊之旅可還順利?”陸淵笑著迎了過去,一年多未見,對於小師弟他也很是想念。
薑銘抱著已經熟睡了的白小禾,緩緩落下,微笑道:“還好,其餘十六洲並沒有魔尊這等階彆的魔染之地存在。”
“那咱們那位師姐呢?你主動的?還是……”
陸淵忽又八卦了起來,關於應雪玲與薑銘的事情,他之前便已看出了些許跡象,後麵在吳鈞那裡得到證實時,便不由有些好奇了起來。
“沒啥主動不主動的,這一路走來,她對我的擔憂和關心,我又不是瞎子,隻不過從來沒經曆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也不敢貿然回應,所以被她搶先了。”薑銘有些尷尬的回道,因為這種事,本該是自己主動一點才是。
聽完,陸淵沒好氣給了這小子巴掌,笑罵道:“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話說回來,她主動點也沒錯,畢竟也算是老……”
“嗯?淵子,老什麼啊?”
驀地,陸淵身子一僵,口中話音戛然而止,應雪玲已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麵帶不善。
“咳咳,那啥……”
陸淵連忙乾咳了兩聲,回身賠笑道:“師姐啊,恭喜恭喜,你與師弟聊著,我先帶小禾走了。”
說著,便是一把自薑銘懷中將白小禾接了過去,然後逃似的離開了。
看著師兄那落荒而逃的模樣,薑銘忍俊不禁的拉住了想要追上去的應雪玲,歉聲道:“師兄也就說著玩,你彆當真,這都一年了,不會還在意這兩句玩笑話吧。”
經過這麼一鬨,應雪玲來時的緊張倒是散去了不少,輕哼道:“我沒那麼小氣,就是有點不爽,明個非得找他練上一練。”
如今一年過去應雪玲受益於己身的玄靈之體以及幽月的締命魂契,修為已是登臨淩宇圓滿之境,想要收拾陸淵,還真是手拿把掐的事。
畢竟,光是那殞天三指便夠陸淵喝上一壺的了。
是夜,顥天宮內,陸淵擺酒為薑銘接風洗塵,席間眾人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話說小友接下來有何打算?”
雲殊子放下酒杯,看著薑銘詢問道,關於顥天一脈所背負的伐魔使命,他也是知曉一些的。
聽到這話,薑銘身旁的應雪玲,臉上神情不由微微一黯,這一年的巡遊之旅,令她很開心也很享受,同時對於薑銘也更加的舍不得了。
似是察覺到了應雪玲的異樣,薑銘握著應雪玲的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暫時還會留在青洲,待靈境洞天以及劍宗其他相關事宜安排妥當之後,應該會開始下一輪的遠遊。”
“也對,此前魔禍肆虐,倒是將此事給擱置了。”
提到靈境洞天,雲殊子不禁看向了陸淵,問道:“而今玄星宗宗主身隕,那麼關於靈境洞天的分屬,是不是也需要更改一二了?”
雲殊子倒也沒有藏著掖著,畢竟玄星宗目前的情況,基本等於是被劍宗所掌控,因此在靈境洞天的分屬一事上,若按照之前所說的四宗共同掌管,明顯是雲門吃虧。
陸淵也並沒有什麼不悅之色,更是答非所問:“我知道雲老在擔憂什麼,同時我也理解您老的擔憂,對此,我也不能說是半點沒有算計的意思,但我能夠保證,雲門會是劍宗最為信任的盟友,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
雲殊子卻是搖了搖頭,歎道:“老朽不是貪心,隻是不得不做這等最壞的猜想,同時劍宗這一年來的種種布劃也令老朽不得不做這等打算。”
話到此處,雲殊子又看向了薑銘,沉聲道:“小友你給老朽交個底,未來老朽退了,雲門真還能在青洲立足嗎?”
薑銘看著雲殊子,也是正色道:“劍宗沒有太大的野心,前提是彆主動招惹我們,因此無論是棲陽洲的布劃還是對玄星宗的扶持,都不是勢力的擴張。雖然咱們兩宗這一路走來,的確大多都是利益的交互,但是現在小子可以明確的告訴雲老,劍宗對於雲門不會有想法,曾經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此時,餘興也開口道:“差不多得了,若劍宗真對雲門有想法,以及想要將雲門踢出局,那麼這小子一年前也不會將符天塔的鑄造交托於你我了。”
“嗯?!”
雲殊子卻是一愣,不明白這與符天塔的鑄造有什麼關係。
陸淵隨即笑道:“師弟的這座符天塔可不是為了劍宗建造,而是為了咱們四宗所建。”
薑銘隨即也將自己的相關布劃向雲殊子說明,原來這符天塔後續會遷入那座靈境洞天之內,而靈境洞天的分屬並不會改變,依舊是按照原先所定下的四宗共同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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