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月鱗鮫人一脈的遭遇公之於眾。
這一夜,薑銘的怒火覆蓋了整個海境與青洲。
也在這一夜,無論是海境族民還是雲陽貴族都感到了不可置信,不太理解薑銘的怒火為何如此之大。
畢竟這一年來,海境這樁堪稱暴利的血肉買賣,可是完完全全被殷元洲與淩風濤兩位海境主事所默許的,而且這等暴利的獲益方,劍宗也是其中之一。
因為操弄這樁買賣的雲陽貴族,所依仗的便是雲門同劍宗而今的關係,因此璃月盞與天香散在青洲的售賣渠道,幾乎有著八成都在劍宗名下,也就是林家接手丹楓穀之後所創建的一係列產業。
也就是說璃月盞與天香散在青洲的盈利,至少都有不下四成入了劍宗的口袋。
換言之,劍宗才是這樁血肉買賣的大頭。
所以而今薑銘的怒火,他們無法理解,如果劍宗真不願意,為何不早製止呢?
而且受著劍宗管控的海境,殷元洲與淩風濤放任了這筆買賣一年之久,又為何不見劍宗任何一位高層出麵叫停呢?
因此,無論是殷元洲這邊還是雲陽貴族那邊,都在魔禍所造就的時間巧合下,默認為是劍宗默許了這筆買賣的存在。
因為月鱗鮫人一脈在海境隻是最下層的那一批族民,不會有人去在意他們一族的存亡。
可事實上卻是這一年多來,荒神與接踵而至的魔禍讓薑銘壓根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海境那邊,不隻是他,雲殊子、陸淵包括岑文軒在內,都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理會海境這邊的事情。
加上岑文軒作為雲陽新皇,根基本就不穩,更是一介文臣,短時間內根本動搖不了雲陽這些個貴族,自然也不敢輕易招惹,並且北境荒神之禍也讓他無法分心去注意這些貴族的所作所為。
因此今夜突然被雲殊子自青洲傳召而來的他,剛來便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的他,麵對震怒的雲殊子心頭可謂是極其的委屈,可如何的委屈也隻能憋在心裡。
畢竟比之雲老的怒火,眼前這個煞星方才是萬萬得罪不了的,於是乎岑文軒隻得硬著頭皮表示即刻徹查然後處理所有涉事之人,絕不姑息。
有著雲殊子撐腰,岑文軒也是底氣十足,雖然走這一趟海境挨了頓罵,但卻極為值得。
岑文軒來得快,走得也快,至於結果如何,薑銘則不再理會,因為雲殊子已經表態,那麼青洲那邊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反觀殷元洲與淩風濤兩人,此刻麵對薑銘,則是頭也不敢抬。
“一年前看在初代境主以及宇尊前輩的麵子上,我說過不會乾預你們對於海境的治理,但並不意味著你兩可以讓九峰政權繼續在海境延續,更不是你們妄自臆想之下肆意妄為的底氣,從現在開始,海境全麵由劍宗接管,你兩入月鱗鮫人族地禁足思過,什麼時候取得他們的原諒什麼時候出來。”薑銘冷聲開口,倒是並沒有殺了兩人,畢竟海境未來還得他倆坐鎮。
“我等…遵命!”
殷元洲與淩風濤掙紮著爬起,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拱手領命,那卑微的模樣,可謂是看傻了周遭圍觀的一眾海境族民。
餘下的涉事人員則全權交由了雲殊子處理,畢竟是雲陽的人,薑銘雖說完全可以就地解決了,但雲殊子人在這裡,該賣的麵子還是得賣。
這一夜的海境,不會過於平靜,同樣的,這一夜的雲陽也不會平靜。
一場由餘興與雲殊子主導的清掃,彆分在海境與雲陽開始了。
月鱗鮫人一族的遭遇讓薑銘清楚的意識到,想要真正的改變海境,讓這塊資源穩定而長遠,單純的管控已經不頂用了,九峰政權的殘餘必須徹底清除,否則一旦民怨積累到了極限,海境也將脫離劍宗的掌控,甚至就此覆滅。
在這方麵,餘興自然是熟門熟路,掌管海境數十載的他,心裡也早就定計,並在第一時間下令殷元洲與淩風濤二人全力追回這一年來銷往青洲的璃月盞。
儘管月鱗鮫人一族在海境地位不高,但薑銘既然決心要改變海境,那麼餘興便得一視同仁,對於月鱗鮫人一族的幸存者必須得善待。
因此,枉死的月鱗鮫人,他們的屍骨必須追回,而且還必須得是殷元洲與淩風濤二人去辦。
雲陽方麵,岑文軒在雲門數位高層的陪同下,也是以鐵血手段清剿起了一係列權貴,麵對青洲那位煞星的怒火,他即便貴為一國之主,也是半點不敢含糊,該殺的是一個都不敢留。
很快,主城大街之上便又恢複了以往的熱鬨,薑銘從始至終都沒有澄清自己的意思,甚至都沒有去向那些幸存下來的月鱗鮫人解釋一二,自顧自的繼續同應雪玲逛起了街。
“話說你這樣真沒問題嗎?就這麼讓他們誤解下去,老實說我不是很樂意。”應雪玲任由薑銘拉著手走在街上,但心情卻並不是很美好。
薑銘偏頭看著她卻是微笑道:“沒有解釋的必要,事情已經發生,解釋也不過是再揭一次他們的傷疤而已,況且餘老也會處理好後續的,不需要我去操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