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盟大本營之外,隨著薑銘等人的到來,圍困於此的妖宇眾人心頭皆是不由一緊。
三族之主心頭更是發顫,雖然他們並不清楚玄淵為何突然下令讓他們圍困靈盟,但親眼見過薑銘一指滅殺二十萬血屍的他們,很清楚今日這年輕人若是開殺戒,聖都絕對會血流成河。
一時間,三脈妖族噤若寒蟬,並識趣的讓開了一條道。
聖裁府那幾位玄淵的心腹見狀,雖是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吭聲,也跟著退開了些許。
瞧著臉色極為不好的薑銘,魏天麟心頭也是咯噔了一下,連忙迎上前來問道:“銘弟這是怎麼了?聖司與咱們雖說關係算不上極好,但也不應該會是敵對,今日這是……”
薑銘環視了一圈妖宇眾人,最後目光定格在了緊隨其後而來的玄淵身上,道:“瑤光已被聖裁府所得,而今顥天一脈與煌火妖宇已然對立,靈盟在雙方之間的立場,也因為你我的關係而變得微妙,所以……”
話到此處,薑銘不再言語,作為聖劍執掌者,更是天辰劍符擇主之人,尋回聖劍是承接劍符的天命,可若強行動手,那麼靈盟勢必覆滅。
聽到瑤光被聖裁府所得,魏天麟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看向玄淵的目光也變得不善,“沒想到聖司大人竟也會動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這一出恩將仇報,還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呐!”
“二位對與妖宇的恩情,老朽自是不敢忘懷,可眼下各為其主,老朽也隻能說聲抱歉了。”
自知理虧的玄淵也沒有辯解什麼,如今瑤光在手,那麼作為妖宇聖司,一切理當以妖宇為先,哪怕手段卑劣,也不會輕易放手。
玄淵這話,頓時令得王苓等人瞪大了雙眼,因為他們此刻很難將印象當中那位德高望重的聖司與眼前這位聯係在一起。
也是在這一刻,他們深刻的明白了在這偌大的妖宇之中,人、妖終是有彆的。
“既然如此,那今日過後,咱們再見便隻能是敵人了,瑤光不屬於妖宇,你們留不住!”
魏天麟並未糾結,更強勢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玄淵則是善意的勸告道:“這是妖宇同顥天一脈的恩怨,靈盟強行摻和,並非明智。”
然而,魏天麟卻是笑道:“是嗎?靈盟的確不強,也撼不動妖宇這尊龐然大物,但我這當大哥的,也不會看著弟弟受欺負了無動於衷,而且我很確定,不久的將來,你會為今日之舉而懊悔萬分。”
說罷,魏天麟便是袖袍一揮,下令靈盟即刻搬離妖宇。
一時間,妖宇之內,所有隸屬靈盟的產業,全數歇業撤離,靈都舊部也紛紛響應,隨同靈盟大舉撤出妖宇。
此外,更有不少活動於妖宇之中的人族修士,也跟著離開了妖宇。
雖然他們絕大部分都與靈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作為人族修士,靈盟這等由人族修士所成立的勢力,多多少少還是給予了他們不少方便。
如今靈盟同妖宇決裂,那麼妖宇對於他們來說,將不再如之前那般友善,甚至還會因此對他們敵視。
故而,此刻魏天麟振臂一呼,響應者自然也不會在少數,至於離開了妖宇的他們,會不會真的投靠靈盟,則並不一定,魏天麟也並不在乎。
直到這時,玄淵方才清楚的意識到靈盟在妖宇之中的影響力,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儘管這些人對於妖宇而言,無足輕重,但就這樣流入薑銘一方陣營,卻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聖司大人,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嗎?”
對此,三族之主也是麵帶憂色,他們很清楚,今日隨著靈盟離開的這些人,日後對於妖宇來說,絕對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玄淵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如今聖宮未解封,我們沒有留下他們的能力,一旦動手,這位天樞劍主不再顧忌其他,那麼聖都將成一座死城,而他的損失卻隻是一個靈盟,這對我們來說並不劃算,眼下能不撕破臉便儘量不撕破臉。”
“雷遠山,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也要同妖宇決裂不成?”
忽然,一聲暴喝響徹,金翅天鵬一族的族長看著那隨著魏天麟一行向聖城外而去的雲鵬一脈,滿臉的怒容。
如今的鵬族已然是金翅天鵬一脈獨大,雲鵬一脈此刻的舉動,往小了說是不將天鵬一脈放在眼裡,往大了說便是在挑釁妖宇。
雷遠山回頭看了這位族長一眼,卻是並不言語,雷昊則是揚聲道:“如此明顯的事,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如今鵬族徹底的以你這一脈為尊,不正好遂了你們的意嗎?還是說,你們天鵬一脈,仍舊想著扮演當年的老好人?你們不累嗎?現今我雲鵬一脈能夠延續,靠的不是你們天鵬一脈更不是妖宇,記住了!”
作為當年內亂的知情者之一,雷昊又豈會不清楚天鵬一脈心頭的那些個盤算,儘管當年內亂是風鵬一脈一手挑起,但這其中有沒有天鵬一脈推波助瀾,沒有人比他清楚。
此話一出,天鵬族長臉色頓時陰晴不定,對於這段過往的內情,他自然不想公之於眾,哪怕此刻很不爽雷昊,卻也隻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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