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剛才一直橫亙在裴秋凝的心裡,她想過好幾個答案,但是她都感覺不太對。
當裴秋凝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杜曦的眸光同樣看向了江言,女人的好奇心在有些時候出奇的一致。
江言這時感受到兩個女人相同探索的目光,他心中一凜,隨後整了整自己心中的思緒,他輕聲道:“千殊菩薩歸根結底是想要找我解除她體內的奴印。”
裴秋凝好奇道:“那你給她解除奴印了?”
“我若是沒有給她解除奴印,她也不可能給我恢複身上的傷勢,而且她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離開此地。”
“她大費周章地把我帶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祛除她體內的奴印。”
杜曦輕聲道:“那祛除奴印之後,她為什麼不直接帶你離開這裡?”
“她為什麼不用你來挾製道門和大乾?”
江言看著周遭兩個豔絕傾城的女人,他聳了聳肩,無奈道:“原因也很簡單。”
“因為她怕死。”
“正因為她怕死,所以她冒險綁架你來威脅我給她解除奴印。”
“而事成之後,她感受到你們兩個人的到來,她怕死,她也不想太過得罪你們,所以就順勢把我放了。”
江言在闡述這個過程的時候也沒有故意掩飾什麼,這一切都是真相,但是其中江言隱去了周嫦在他的體內種下奴印的事情,說實話,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是恥辱的,儘管現在這道奴印對自己並沒有任何的作用,但他還是想把這件恥辱的事情隱藏起來。
聽到這句話的裴秋凝額頭上直冒黑線,她無語道:“千殊菩薩都是渡劫境的修士,沒想到她那麼怕死。”
“真是長見識了。”
聞聲的杜曦輕聲道:“她的脾性著實有些罕見。”
“那千殊菩薩是怎麼傷害你的,你衣袍上沾染了很多的鮮血。”
江言搖了搖頭:“她將先前體內的奴印給封存了起來,這樣我就無法對奴印進行操控,之後我看你被她傳送到了乾寧城,我隨後就把她體內的奴印給祛除了。”
“但是她很記仇,心裡不順暢,就折磨我一番,而我修為不及她,自然就落入下風,而當你們趕來的時候,她因為害怕和你們正麵交鋒,所以為我治療了傷勢之後,她就離開了這裡。”
聽到這句話的裴秋凝冷哼了一聲:“千殊菩薩以後不要被我逮住,否則她怎麼傷害小言你的,我讓她十倍還回來。”
江言的心瞬時間變得暖烘烘的,隨後他出聲道:“事已至此,我們走吧,至於千殊菩薩的事情,待到之後有機會再行定奪。”
片刻之後,一縷璀然的至純之力托舉著三人,它瞬時間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絢麗的流光朝著乾寧城的方向急速掠去。
三個時辰之後,三人回到了乾寧城,期間裴秋凝和杜曦解散先前召集來的援軍,如今江言都已經安然無恙的歸來,他們就可以自行散去了。
而剛到乾寧城的杜曦就被道尊叫了過去,原因則是很簡單,杜曦從道門離開許久,杜書和秦湘想女兒了。
杜曦看著江言完好無損,她就沒有什麼擔心,隻是當她離去之時,她看到站在江言身旁的裴秋凝莫名的笑了笑,心中忍不住泛起一抹慍怒之意,但是她也沒有多管裴秋凝,如今她心裡麵其實是想江言陪著她一起去道門的,但是礙於裴秋凝和心中的莫名,她並沒有出聲提醒他。
而此時在乾寧城恢弘的城門前,江言在裴秋凝有些錯愕的目光下,他緩緩走到杜曦的身前,他溫聲道:“正好我沒事,不如我陪你一起去道門吧?”
聽到這句話的杜曦原本有些黯淡的心此時驟然一輕,她玉眸泛著盈盈光亮地看著自己身前的江言,她似乎要把他的樣子都刻在自己的心裡,她感受到了江言關心的目光,她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心裡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