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言也沒有在意太多。
在周嫦現在的認識中,她是獵人,自己是獵物。
但現在的真實情況則是,周嫦是獵物,自己是獵人。
自己該做的事情都要做,等到將來的某一刻才真正是收網的時候。
“師尊,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江言留了一句心語,而後他禦空而行,離開了乾寧城。
而彼時的周嫦聽到了這句話,她並沒有給予回複,她仍然靠在蓮台的邊緣,嘴角蘊積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真囉嗦~”
一道微不可查的喃喃之聲彌散在蓮台之上。
六個時辰之後,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出現距離大乾北境八百裡的地界。
在這半天的時間內,江言幾乎每到大乾的一州之地,都會在到達之際通過心語告訴周嫦。
江言:“師尊,我到建安州了。”
周嫦視若罔聞。
......
江言:“師尊,我到臨葉州了。”
周嫦沒有出聲。
......
江言:“師尊,我到陽州了。”
周嫦沒有回答他。
......
這樣的情況出現了不下於五次,而江言這五次主動說明位置的舉動,卻沒有讓周嫦說一句話。
但周嫦這仿若置之不理的態度並沒有讓江言心灰意冷,他仿若並不在意,他仍然在每到一處州地的時候,他無一例外地向周嫦實時說明位置,即使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身處佛門的周嫦並沒有熟視無睹,江言的每一次心語,她都會在第一時間聽到,但她並沒有說什麼,她現在的心很亂,她不知道自己該講什麼。
現在周嫦的麵前擺著一幅大乾境內的州輿圖,而江言每到一處州地,她都會在第一時間將這處州地用朱筆圈出來。
而這個過程,周嫦停在州輿圖麵前看了數個時辰。
儘管周嫦在主動地壓下心裡出現的異樣,但江言的一舉一動卻都在她的眼裡。
齊州城。
齊州城距離大乾的北境長城不到五百裡,而相距兩百裡的劍州是大乾的邊境大城,裡麵坐鎮數十萬大乾邊軍,他們的職責是為了防禦北境長城之外的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