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說不好到底是有什麼進展，反正兩人共同學習了近兩個小時，還發生了一點點事情。
當時，她將夏彌給她講解的翠玉錄知識分享給楚子航，就那十三句話，兩人又翻來覆去研讀思考了很多遍。
“太一到底是本初還是指精神？如果是指精神，那麼上界和下界指的是龍類和人類不同的精神世界？”
夏彌講得太籠統，楚子航大意是明白了，但很多細節他覺得還能再探討探討，比如太一如果是指世界的本初那麼本初是什麼呢？是精神還是能量？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太一會不會跟道是一個概念呢？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太一這個詞語翻譯就像是一個對神秘學說常有涉獵的人所為。”蘇茜想起來夏彌曾提到道德經，於是又發散了思維，“在古代典籍中太一就是指宇宙萬物的本原、本體或者指天地未分前的混沌之氣，我想是精神的可能性不大吧？難道一開始精神就先於物質而存在？”
“有道理，天地之初，沒有物質而先有精神是不太合理。”楚子航邊點頭邊思考，他突然靈光一閃，又說道：“不對，我們不應當用現在的科學思維來思考煉金術，他們完全不是一個體係，甚至截然相反，會不會在煉金術的領域精神就是先於物質存在呢？甚至物質是依附於精神？”
蘇茜微皺眉頭，大腦開始快速運轉，她想起來這幾天不斷翻閱的資料，五大元素構成了五芒星，而精神元素永遠淩駕在其他元素之上。
“很有可能，那麼也就可以解釋龍王為什麼殺不死了，他們的精神也就是靈魂比軀體更重要，隻有殺死他們的精神力才能殺死龍王，”她緩緩低語，“那麼，神性與軀體的聯合、精神和物質的統一，其實講得逐步融合，然後一步步完全覺醒的龍王？”
楚子航被這些話嚇了一跳，因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翠玉錄的十三句話，恐怕不隻是煉金術的綱領總要，會不會還隱藏著有人類進化成龍類的秘密？
將自己的靈魂與龍類的軀體聯合，用成熟的煉金術達成精神和物質的統一，從而到達奇跡之源。
成為新一代的“神”？
雖然他們兩個還並沒有搞懂其中的過程，亦或者這些都隻是綱領，還需要非常多的細節和繁瑣的操作做支撐，但是已經大略可以肯定，這是一本假托神之名的作品，實則是‘無限逼近於神’，甚至是‘竊取神的法則’？
正因如此，作者才會擔心法則被普通人洞悉，所以使用了大量密語，還錯亂了原文的順序，他們前些天僥幸拚出了前麵不重要的一些句子，但巧合的是身為大地與山之王的夏彌卻完美知曉最重要的後半段，甚至她還知曉其中奧義，講解給他們。
她隻是不知道有些人利用翠玉錄悄悄走了“封神之路”？
還是說封神之路還從來沒有人走過？
“蘇茜，”楚子航壓低聲音喊了身旁的少女一聲。
兩人埋頭研讀，本來就靠得很近，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嗯？”蘇茜側頭看向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三公分。
“這些話我們不要對外人講好麼？”楚子航非常認真的看著她。
“為什麼呢？”蘇茜有些不理解，如果他們倆個在學術上的研究取得了突破，讓更多的人能用到這些有什麼不好？
她不知道的是，作為新生，才剛到學院不久的新生，楚子航怎麼可能能夠接觸到這麼多的知識？
他是因為早就在凱隱家裡看過諸多卡塞爾學院的教材，再加上他嫂子也就是夏彌是四大君主之一，所以他才知道很多資深學者才應該知道的知識。
比如龍王是殺不死的，隻有龍王才能殺死龍王。
有些事並不能對外界講太多。
何況，如果真的有那麼一條封神之路，秘密被太多人知曉隻會引發大動蕩。
楚子航在這一刻是真的想把蘇茜變成自己人。
“你相信我麼？”他看向蘇茜。
說實話兩人也才認識幾天而已，要說蘇茜有多了解他也未必，可是當他用線條明晰，英挺帥氣的側臉看向身邊的女孩時，這個女孩立刻就心跳加速，然後她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相信我的話，我們就暫時把這些當作秘密埋藏在心底，好嗎？”楚子航有些緊張，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
他想要說一些拉近兩人關係的話，可是他不懂怎麼說。
“好，這算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麼？”蘇茜作為一個明顯動心的那一個都比楚子航要放鬆，她扯了兩張抽紙幫楚子航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你熱麼？要不要開空調？”
“沒有，沒有，我不熱，”楚子航因為有想把對方變成自己人的衝動，但是卻苦於不知道怎麼做，所以顯得有些拘謹，他看向蘇茜連續兩三次都欲言又止，在外人看來他這樣子真的像是木訥的男孩子不知道怎麼像心儀的女孩表白。
“怎麼？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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