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諾頓看著路明非模樣的“怪物”,呼吸都開始不平穩。
他想起來那天在冰窖內遇到的酒德麻衣,躲在其身後的一定也是這個人,路明非,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居然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他拉著弟弟康斯坦丁側向凱隱一方,他認為這個時候隻有與“赫萊爾”聯手才能與之對抗。
“諾頓,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站錯隊了。”路明非或者說是路鳴澤用皇帝一般的口吻,在下達命令,“殺了他,或者逼他現出真身,就算是你們贖罪。”
那個他當然是凱隱。
凱隱冷漠的看著這些一切,他的風衣爛了幾個口子,額前的發絲被大火炙烤也有點焦卷,甚至嘴角和衣服都有一些淡淡的血跡。
但是,他的氣勢依然和開戰前彆無二致。
就像是對路鳴澤的出現早就有預料一樣。
“贖罪?”諾頓搖頭苦笑,“權力的鬥爭中對和錯誰又能說得清楚?”
“在你看來,犯上作亂居然算不得罪惡麼?”路鳴澤雙目流淌著如黃金般耀眼的光彩,瞳孔泛出的色澤高傲而冷酷,他不到一米八的身高給人的感覺像是在俯視三米的諾頓。
“這個問題很好,你問一下他,”諾頓指向凱隱,“他當年與人類聯合揭竿而起,差點動搖尼德霍格的統治,算不算是叛亂?他為什麼叛亂,我不清楚,可你一定清楚。”
這是龍族曆史上的絕密。
路鳴澤看向凱隱,神態很複雜,“你是赫萊爾麼?為什麼這麼淡然?”
“你不是尼德霍格,你是誰?”凱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對龍族紛亂的曆史有些頭疼。
“我近來總是會疑惑,你到底是不是赫萊爾,可是推算來推算去,你都跟她有些相像,假如你真的是赫萊爾,你為什麼不認得我?就算是外貌變了,身份你也應該猜到了。”
路鳴澤看向凱隱,冷冷的說道:“你當年就是因為我,才想要殺死我的哥哥啊!”
凱隱緊皺眉頭,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真奇怪啊!”路鳴澤眼神掃過諾頓、康斯坦丁和凱隱,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孤獨,“你是忘記了麼?在場的人……不,是在場的龍居然隻有我知道當年的事麼?”
他冷笑了一聲,盯著凱隱,“那我告訴你好了,當年你與哥哥共享黃金權杖,無論是實力還是威望都幾乎與他不相上下,甚至為了維護黑白王座的統治,你比他付出的還要多,可是他卻想讓我成為新時代的王,你大概是覺得自己遭受了背叛……記起來了麼?”
凱隱緊皺眉頭,“太子?”
他隻能猜想到這裡,因為他並不知道龍族曆史中有沒有太子的存在。
隻不過路鳴澤的話語中所描述的太像太子了,白王赫萊爾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反叛的嗎?
“太子?哈哈,”路鳴澤搖頭笑了笑,“這個稱呼就很可笑,龍族曆史中就沒有太子一說,隻不過是舊時代和新時代的區彆罷了,你為了阻止新時代的到來,又或者說你想要創造屬於自己的新時代,所以殺到了哥哥的王座之前,你可真是健忘啊!
“還是說你不是她呢?”他態度逐漸轉冷,“不過,你記不記得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你的身份,馬上就會揭曉。”
他重新將布都禦魂和天羽羽斬握在手裡,兩把神兵開始散發出刺目的光彩。
“諾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
諾頓聞言頓時呼吸一緊,路鳴澤的身份已經揭露,他不是尼德霍格,可是也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彆,自己對於他們都算是逆臣。
就實力而言,他加上康斯坦丁也不可能是對手,對方就是世界的終極。
或許服從對方殺掉赫萊爾才能得到贖罪。
康斯坦丁這次沒有再怯懦,他已經大踏步要衝向凱隱。
諾頓立刻拉住了他,“這種事做哥哥的沒有道理讓弟弟出手。”
他飛騰起來,高聲嘶吼,看似要進一步龍化,但是覺醒時間太短,收效似乎並不大,不過周身升騰起來的火焰卻使得他像是一個小型太陽。
“讓我來終結昔日的恩怨,”他於空中嘶吼,然後如天降隕石一般砸了下來。
“逃,快逃。”
他砸下來的一瞬間突然向康斯坦丁大喝。
因為,他並沒有攻擊凱隱,而是對路鳴澤出手了。
作為四大君主,他清楚背叛的下場,無論是尼德霍格還是新的黑王,都不可能放過他,他選擇殊死一搏。
“找死!”路鳴澤冷哼一聲,天羽羽斬一刀斬了下去。
一股霸道無比的力量撕裂了火焰和金屬元素構成的堅固領域,直接劈中諾頓的身體,他身上遍布的傷痕中又加上一道最深的傷口,不但劈開了鱗甲血肉,甚至傷到了龍骨。
“哥哥!”康斯坦丁已經逃跑過一次,不可能再拋棄哥哥,他接過諾頓的身體,以巨大的龍尾掃蕩路鳴澤。
掌控力量的弟弟遠比哥哥要強大,路鳴澤跳躍起來閃避,同時身體違背了物理定律,在空中蓄力轉彎,手中的刀劍同時對準諾頓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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