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裡打!”
班曉慶噌得跳了起來,有人給他出氣,他要是不上,那就是慫貨!
“不敢,可不敢”村裡的老人連忙上前攔著。
一眨眼的功夫,院子裡徹底亂了,孟守文連忙押住一後生,可是動手的人太多,根本管不過來,公安的示威在這個年代,可沒那麼管用。
“彆指俺!”
班曉慶喊了這一嗓子後,那群後生都開始推搡公安了。
許鬆繩藏在村裡的老人身後瑟瑟發抖,這一刻,他感受到了這個支書並不是那麼好當。
也有人把怒火對準何家父女,衝過去要打人,好在有孟守文擋在前麵。
這個節骨眼上,何麥終於慌了,如果一開始她好好開口,也不至於再起衝突,本來想嚇唬老裴家的。
眼下連孟守文都不知該如何收場,村裡人打架可會要人命的,關鍵連支書都挨打了,那許鬆繩太能嚎叫,聽得讓人心慌意亂。
突然,裴寂昌掙脫開那名公安,向前一躍,跳到磨台上的圓石,扯著嗓子高呼:
“鄉親們,彆打了,你們先停一下,聽俺細說,彆打了啊”
裴寂昌破音了,聲嘶力竭的同時,全身都在抖動,班曉慶等後生們看過去時,發現他的眼眶竟然有淚水在打轉。
終於讓院裡消停下來。
戲,開始演了
裴寂昌隻有站在孟守文這一邊,幫他處理眼下的衝突,才能抽掉何群眾手中的籌碼,也就是白乾他一扁擔。
“何麥,你自己說,我昨天留你在屋裡,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裴寂昌的聲音變得淒涼,更是以一種祈求的語態在溝通問題。
何麥稍有猶豫後,用力搖頭,在鄉親們麵前,她可不願與裴寂昌有任何瓜葛。
“我們畢竟還是兩口子,咋的了,連關起門說幾句話都不行了?就這麼霸道,帶這麼多人來我家鬨事,省城的領導還可以這麼當?”
裴寂昌的一行清淚默默流出,讓人看得我見猶憐,幾位老人忍不住開始念叨了,老裴家對何麥是如何如何好,這女人忘恩負義。
裴寂昌從磨台上跳了下去,一名公安要上前抓他時,被孟守文製止。
“何麥,我昨天晚上說啥了,是不是咱兩家人吃頓飯,你家賠我家幾斤白麵和豬肉就行。我是要你家錢還是咋了,就這樣欺負貧農!”
裴寂昌邊走邊說。
而這話是說給孟守文聽的,透露何家是賠償方,是過錯方,但從始至終,裴寂昌沒有提過“離婚”二字,有意模糊這一點。
何民眾愣了愣,連忙看向何麥,見她點了點頭後,臉色湧現幾分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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