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風停了,人走過後,灌木叢晃動得厲害。
“你們叫我小山就行,我這條命是你救的,這份恩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裡。我們副隊是好人,家裡幾口人都指望他活,他可不能死”
小山嘴裡不斷念叨著。
“怎麼?你有心理負擔?”裴寂昌回頭,問了小山這樣一句話。
後生沉默了,思慮片刻後,重重應聲:“嗯。”
人心裡有事,話自然就多了,小山當下的表現,裴寂昌一眼就能看透。
“首先,從法律上講,彭豪涉及到故意傷害罪,是他先害你的,讓你死在這裡,好自己活命,然後他還能拿表彰,你們卻因公殉職。
之後你拿手電筒照他,隻是想活命罷了,所以心裡不必有壓力,我們不會亂說的。”
裴寂昌話語低沉,而這番話暗示了很多事,更是給小山的保證。
“呼哥,多虧了你,才救下我們所有人。”小山應了這樣一句,心裡輕鬆不少。
裴寂昌沒再吭聲了,幾人越走越快,慢慢摸到了小路旁的灌木叢。
印象中,大高個是躲在這裡的裴寂昌伏低身子,向著小路上張望。
副隊依舊躺在拖拉機的車頭前,身子不時抽搐,看來人還活著,隻是匪徒去哪了?
“嗯?”
裴寂昌感覺踩到了石頭,硌得慌,於是抬腳踢了幾下,發現不對,該不是膝蓋吧?
心裡咯噔一下,人死了?裴寂昌趕忙將手電筒照過去,媽的,虛驚一場,竟然是班曉慶躺在那裡,後生將頭杵在草堆裡,硬是一聲沒吭。
某種意義上,這人真是條漢子。
“起來,是我!”
裴寂昌一把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哥!”
班曉慶瞳孔放大,後生在這個節骨眼上嘴甜了。
“那些匪徒呢?你們那邊什麼情況?”班曉慶連忙又問。
“都弄死了。”
裴寂昌淡淡一聲,目光依舊緊盯著小路上。
“啥?”班曉慶張大嘴巴,正巧撇頭看到彭豪,雙腿一軟,差點叫了出去。
這人後腦勺上有個窟窿啊!
“他怎麼回事啊?”
班曉慶驚呼道,又看向許鬆繩和小山。
“被匪徒打的,另外我們弄死三個匪徒,又迂回過來救你們。”村支書沉聲道,眉宇間淡出一抹唏噓,似乎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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