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保持著時非離開前的樣子,王河趴在地上,蘇盼蜷縮在王河背上,一副一生一世永不分離的架勢。
而所謂的嘯叫是時非誤會了,那其實不是嘯叫,而是王河在詭哭。
詭哭的聲音很難聽,有一種直刺頭皮,連靈魂都要被惡心吐了的彪悍破壞力。
時非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視線往周遭搜尋,然後在僅存的一棵樟樹下,找到了同樣捂著耳朵、滿臉麻木表情的顧平。
顧平本就被削弱了很多,這時看起來快要被活活哭死了,時非快步走近王河和蘇盼,一腳將它倆掃了個遍地滾:“彆哭了,不是說過會回來找你的麼?”
聽見時非的聲音,王河和蘇盼緩緩抬起頭,在看清真是時非回來後,他倆難聽的詭哭一秒停下,然後端正坐好,顯得乖巧又聽話。
沒了刺耳的哭聲乾擾,時非帶著日記走向顧平。
清除了替生詭在汙染,顧平已經恢複了人類的樣貌,他盤腿坐在樹下,端正平靜,隻是被時非削去的半個胸膛恢複不了,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慘。
“抱歉,我發現真相還是太遲了。”時非在顧平麵前蹲下,把日記本遞還給他。
先前為了創造機會給夏投偷日記本,時非主動觸發死境規律,把顧平引了過來,然後把人家胸膛削掉了一半。
回想起來自己沒乾人事,時非也隻能賠禮道歉。
人形的顧平外貌普通但端正,特職的經曆讓他眼裡有超出同齡人的穩重和歲月感。
他從時非手裡接過了那本淺綠色的日記,然後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
“你還能跟人交流嗎?”人死以後,人性與人格都會逐步瓦解,所以時非這句話問的並沒什麼信心。
果然他等了好長時間,顧平也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之後他又做了幾次嘗試,都沒有得到回應,於是隻能無奈放棄。
其實他心裡還有疑團未解,本是盼著顧平親自說明的,現在希望泡湯了。
“你明明這麼強,那隻替生詭還沒成氣候,它應該沒有能力將你害到這個地步的。”時非喃喃地說道,除了疑惑,更多遺憾。
十九歲的年輕人,他本來該有大好的人生。
不過現在的顧平已經理解不了他的話,不攻擊已經是顧平意誌能做到的極限了。
考慮到詭異維度裡“異物”越多,對創造者的乾擾越大,時非隻能選擇離開。
“那我不打擾你了,希望未來有緣再見。”
他對顧平道彆,想了想,把署名“時非”的紅色校卡也放在了顧平手裡。
“拿好,對你恢複會有一些幫助的。”
說完他去“撿起”了王河和蘇盼,便轉身進入了房間。
在他走後,顧平久久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不知過了多少次漫長的嘗試和覺醒,他才終於張開嘴,說出了遲來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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