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來屋裡,彆在外麵站著。”
時非進去後,莫問路對還在爭執的彆墅主人說道。
他身為特職,除了對付詭異,還得維持社會穩定,阻止詭異案件的影響擴散。
像這家人這種把詭掛在嘴邊到處嚷嚷的做法,他是必須阻止的。
彆墅的男主人叫陸有慶,今年四十九,早年做施工承包起家,現在正式做起房地產開發,事業蒸蒸日上,平時飯局請的不是區領導就是市領導,對穿著普通警員製服的莫問路自然沒有客氣的自覺。
“你瞎嗎?那些詭腳印隻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證明那些詭還在屋子裡,這時候還叫我們回屋裡,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麵對這種通過剝削爬到社會上層,自認為高人一等,對普通人說話沒半點客氣的有錢人,莫問路表情從一本正經變得不耐煩。
“把他們都架進來。”莫問路一揚下巴,像是對誰發號施令。
不過那些負責協助的真警員都已經走了,他身邊就一個姓建的莽貨。
建築於是以為莫問路是對自己發號施令,頓時有點為難。
他雖然跟人攀交情在行,但是像警察一樣逮人那是真不在行。
況且麵前這位一看就是有錢大老板,真得罪了,他後頭可不好善了。
正猶豫著,忽然陸有慶夫妻兩人驚叫起來。
“啊啊,怎麼回事?什麼東西在拽我?有詭!有……唔唔唔……”
陸有慶和他老婆,忽然好像身體都不受控製,被迫朝萬般抵觸的彆墅走入。
儘管他們非常不情願,而且想喊出什麼驚悚的事情,但是嘴巴卻像被捂住,除了唔唔唔,根本說不出話。
時非原本打算上二樓看看,忽然聽到門口的動靜,於是回頭,便看到了兩隻詭押著兩個活人進門的大場麵。
那兩隻詭看起來是一男一女,都保持著相對完整的人形,隻是全都被白布裹住了眼耳,頸部一圈黑線連向莫問路手心。
這場麵普通人看不見,而時非卻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
牧詭人。
雖然是取巧的那種方式,並非哨塔暮歸人那種真正的等級壓製,而是通過限製和欺騙來達到驅策詭怪的目的,不過本質仍然是放牧詭怪。
當然這種方式遲早會遭到反噬,而且一旦開始就沒有退路,真算起來,是一條沒回頭路的絕路。
工作而已,加上似乎很愛錢的原因,但做到這份上,未免也太拚了。
“你能看得見?”
莫問路慢一腳進來,見時非盯著看,於是微微眯眼問道。
“看不到。”時非搖搖頭,誠實溫良。“不過他們明顯被什麼外力控製的,是你的特職能力嗎?”
莫問路露出意料之中的淺笑,拒絕回答:“小孩子,不要問太多。”
他似乎很喜歡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與人交流,雖然時非肉身年齡確實比他小很多,但時非相信,就算換成個七老八十的大爺來,這個家夥也不會把自己的架子放低一點。
想來也是,都能放牧詭怪了,確實在圈子裡屬於可以橫著走的人物。
隻是時非就很不理解了,既然為人不是那麼正派,又敢公然斂財,那他為什麼要加入哨塔?像蔻蔻那樣經營個詭怪公司不比這賺?難道是加入之後才認清自己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