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東西,他做的才是真絕,事故是因為他們工地安全措施不到位才發生,他卻寧肯花錢找關係推責任,也不肯稍微墊付一毛錢醫藥費!我前期好歹還給了一萬的!”
“而且我知道黃康本來不至於想不開,是被老婆背著到鄭多偉公司討賠償,結果錢沒討到,還被羞辱了一頓。”
“聽說是鄭多偉親自跑出來罵的,罵的特彆難聽,嘲笑黃康沒錢沒勢,活該一輩子被人欺壓抬不起頭……總之說的都不是人話。”
像是找到了什麼救命良藥,陸有慶滔滔不絕,細數著鄭多偉的罪行。
似乎都忘了,不管鄭多偉這個人有多臟,他自己也不會因此變乾淨。
而他忘了的這個事實,莫問路好心給了他一個提醒。
“鄭多偉的罪過是鄭多偉的,你的罪過是你的,你就算說破天,你的罪過也推不乾淨。”
莫問路說話時,眼神不再是那種故作高傲的疏遠,而是換了一種明顯的冷酷厭惡。
前者他是看客,不在局中,不做品評,後者他已涉足,代入其中,大動肝火。
隻有時非看得出莫問路情緒很大。
這讓他感覺奇怪。
原本他以為莫問路是那種,隻要給錢,一切好商量的無原則主義者。
至於他的高傲,他的冷漠,都是因為無利可圖,或者就是錢不到位的原因。
但是現在明明錢到位了,他卻反而有情緒了。
很矛盾。
陸有慶被莫問路指責的臉色發白,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然後他猛然委屈了,崩潰了,兩手用力搓了把臉,神情恍惚地說:
“就算都有罪,那也總要分個輕重先後吧?明明鄭多偉做的更過分,為什麼黃康不是先找他,而是來找我?憑什麼啊?”
在他類似抱怨的慘淡控訴聲裡,莫問路緩緩扯起了嘴角。
笑容不明顯,介於諷刺和嘲笑之間。
“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這個,那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吧。”
他說道,微微昂頭,又恢複一開始那種誰都看不上的傲慢。
“鄭多偉已經死了,死於一樁詭異入侵案件,他的案子也是我處理的,不過他沒你幸運,等我到的時候,人早就涼了。”
“據旁觀者描述,他是自己拿刀給自己抹脖子的,是吃牛排的那種餐刀,很鈍,前端帶鋸齒。”
“他就那麼站著,一刀一刀在自己脖子上鋸,鋸了很長時間……血流了一地,把他站著的地都浸透了。”
莫問路說話時表情陰冷,像是說著一件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正是這種冷漠的態度,反而令陸有慶毛骨悚然。
“這,這怎麼可能啊?”陸有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次徹底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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