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是捂著手在地上打滾。
不消片刻，地上躺了一片人。
沈楠全程麵無表情，甚至冷的嚇人，他手裡的棍子也在這時候完成了它該做的事。
“你、你是誰！”蔣哥抬頭看著突然冒出來截胡的沈楠，整張肥臉一陣青一陣白。
其餘幾個看大哥發話了，一個也沒有動作。
主要是剛才沈楠幾棍子下去，他們還從來沒有作為挨過棍子的那一方，原來就一根棍子，打的人這麼疼。
沈楠扔掉手裡的金屬棍，沒有再看他們。
剛才地上的張樂虎，被一身黑衣的衛九接上了脫臼的地方，抱了起來。
此刻虎虎一張臉上已是血跡斑斑，淤青交錯，原本靈動的雙眼也腫脹得隻剩一條縫隙，頭發淩亂地貼在額頭上，沾滿了灰塵與汗水。
沈楠唇角的弧度慢慢抿下來，“你們還真是敢。”
隨後，又在地上一群人驚恐的目光裡，拾起了剛才的棍子，冷著臉在每個人右腿上補了一棍子。
每一棍子下去，都有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啊！”
“啊！”
“啊！”
“啊！”沈楠麵不改色，每一棍子下去，都穩、準、狠，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無疑保證了每個人身上都添了一條斷腿。
稍後，他轉身走向那塊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老人遺像，彎腰，動作帶著幾分敬意，將遺像撿起。
邊上，張樂虎腦袋比剛才清醒了不少，小小臉上強忍著渾身的劇痛，努力睜開腫脹得幾乎睜不開的雙眼。
模糊的視線中，是那個熟悉的、漂亮得如同天人的大哥哥。
張樂虎隻覺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乾澀、疼痛，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斷斷續續地發出：
“哥、哥，謝謝。奶奶、謝、謝。”小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虛弱。
沈楠將老人的遺像放在了小孩懷裡，眼中清冷消融，“好，哥哥知道了，虎虎先跟著這個大哥哥去醫院。”
當務之急先將人送去醫院，這裡的事情馬上就會處理好。
等衛九帶著人走後，院子裡靠著雞窩那邊，一隻被繩拴住的黑狗咬斷繩子跑了出來，圍著地上一群哭爹喊娘的混混狂吠。
“汪汪汪！”
“汪汪！！”狗一邊叫，一邊在混混們身邊來回穿梭，氣勢洶洶。
狗像是知曉誰是罪魁禍首，專門挑著那隻斷腿的蔣哥，突然一個箭步躥上去，直接將那隻斷腿又接著咬了一口。
“汪汪汪汪！！”黑狗咬完之後還齜著牙，但扭頭看向沈楠的時候，沒有繼續吠叫。
院子裡，等沈楠進去，發現裡麵沒有大人生活的痕跡。
角落裡，堆積著塑料瓶子，一旁的紙殼板子也層層疊疊地摞在一起，這些顯然是平日裡小孩積攢起來，準備換錢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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