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慢慢身上還搭著那件藕粉色外套，隨著白梨的走動輕輕晃動。
“老大tt”沈慢慢淚眼婆娑地望向沈楠，聲音帶著哭腔。
沈楠彎腰，從地上拾起那個藍色小書包，神色冷峻地遞給了早已候在一旁、訓練有素的衛二。
“嗯，我家小姑娘今天受驚了，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你先和這位小姐去醫院檢查。我隨後到好不好？”
除了當年用許多許多零食才把姐弟倆從那裡帶走的時候，沈楠好久沒有這麼哄著自己似的了。
沈慢慢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嘴巴癟癟的，但還是頂著這張自己看不見有多慘烈的臉，朝著沈楠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事，老大，我先去醫院。”
依舊是當年那個就算是委屈地被欺負了，也依舊朝著沈楠笑一笑說一聲“沒事”的堅強小朋友。
沈楠說完，白梨也沒再等，直接抱著人離開。
外麵有隨行的商家暗衛分了一支出來，護送兩人去醫院。
“嗬嗬，小楠，原來你和她不是那種關係。”等人離開，保潔室裡突兀地響起一道沙啞且透著幾分癲狂的聲音。
地上，頭破了不止一處的周柏均四肢痙攣地抬頭看向沈楠的位置，表情猙獰扭曲。
但沈楠看出來他是在笑著，甚至是笑給他看。
但其實周柏均發現自己可能是有病的，不然怎麼會這時候見到沈楠，隻覺得自己一整個心都跟著青年的動作牽動。
甚至連之前沈楠“背叛”自己的事兒，都像是被一陣狂風卷走，忘得乾乾淨淨。
腦海裡隻剩下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身影。
“周柏均。”沈楠容色冰冷，眼神似寒星，口中吐出這三個字，聲音平穩清晰。
“怎麼…啊——！”此刻，周柏均的肋骨被青年一腳狠狠往下，清脆的骨骼聲能分析出來起碼斷了至少一根。
“你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非要讓你消失在j市才行，不然怎麼三番兩頭地出來。”
說著，沈楠腳下再次發力，順著那斷裂骨頭的縫隙，狠狠碾了下去。
“啊——！”這一下，周柏均直接痛得白眼直翻，麵色瞬間變得青白。
“來，跟我說說，周少。”沈楠鬆開腳，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的人，垂著視線幽深不可見底。
“我洗耳恭聽。”
到底同樣都是人，怎麼基因序列出來的是不一樣還是怎麼呢。
“嗬、嗬。”
周柏均大口喘著粗氣，喉嚨裡仿若被沙子填滿，乾澀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破碎的肺葉，疼得他幾近昏厥。
剛才那陌生女人出手，已然把他全身揍得沒一塊好地方。
現在沈楠這一腳下去，更是讓他覺得連呼吸都是一種酷刑，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胸腔裡穿刺。
周柏均艱難地轉動眼珠，用那滿是恨意卻又夾雜著癡迷的眼神，死死地落在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沈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