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好冷……好熱……好冷……
雲邈感覺一會處於冰窖,一會在火山。
時冷時熱的感覺折磨著他的神經和軀體。
祁楓看著雲邈痛苦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他額頭上,感受著雲邈的體溫。
“嘖…”
看來是有些發燒了。
他又把手伸進雲邈的衣服裡。
胸口,肚子,後背……
奇怪…
祁楓發現哪怕蓋著厚厚的被子,雲邈的身體還是冷的不正常,但額頭又很燙。總感覺和之前的鬼魅入體有關,可我不是把它徹底清除了嗎。
現在是淩晨三點,組織裡的治療師又恰巧不在,出了遠門。
祁楓看著眼前痛苦的雲邈,心中難免有些煩躁,他知道現在要怎麼做,怕自己做出的決定會加重雲邈現在的狀況。
“他詛咒還沒有徹底清除。”
一道令祁楓反感的聲音打斷了祁楓的思緒。
舉目望去一個身材瘦小,紮著麻花辮的男子吊兒郎當地靠在門口。
那男子頭發雪白,皮膚也與那雪白的頭發一般,白的令人心生顫栗,一金一紅的眼眸為這位少年增添了幾分不羈與邪魅。
祁楓微微皺眉,“你怎麼來了?作為勞模的你很閒嗎?”
白挽庭看著祁楓,並慢步走向前,輕笑一聲,“這麼久過去了,我對組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作為組織的一大助力,你也不肯對我態度好一點?”
他看的出來祁楓眼裡的戒備,“我已經脫離瀧蘭很久了,我的能力難道你不清楚嗎?你這個聰明人還不好好想想這種可能發生的概率。”
“沒。隻是我不知道如今瀧蘭的年輕一輩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咒術師…ta的靈能,在我的印象裡並沒有出現過,即便是那些從未出麵的老一輩,也不是這種詭異陰毒的靈能。”
能設下難解的詛咒,還能讓被詛咒的人心甘情願自殺,哪怕解開詛咒,依舊在消耗被詛咒者的身體。
他想到幻境中的雲邈被蠱惑的要自殺,他就有些後怕。
異能者本來就是要保護好普通人類和世界的職責,而這樣的人已經違背了這項條約了。
而且,組織並沒有感應到是突然覺醒普通異能者所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祁楓看向雲邈的眼神不像平日的待人接物,而像是轉盼流光的人看著遠方閃爍的星辰與那抹皎潔的白月光。
“那為什麼過了這麼久,還沒醒。可以讓人變成這樣的異能者可不多。”
“不至於,瀧蘭裡沒有這麼沒底線的異能者,他們的心裡還是有一條自己的紅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