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鬨劇終於落下帷幕了。
在曾禾的指揮下,來到現場的他們用特殊的破拆工具輕輕地破開了那些帶著期望的天使雕塑。
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是,每一個雕塑裡麵全都包含著一位先前申報了失蹤的兒童。
他們的死亡時間都不同,在這雕像裡,那些孩童的肉身都沒有腐爛,像是做過特殊處理一樣,那粉紅的肌膚讓他們好像是還活著一般,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想要撫摸它。
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都麵帶微笑,輕閉的眼睛,和微笑的嘴角,他們似乎陷入了一場無法脫身的美夢。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雕塑被打開,曾禾看到自己的孩子靜靜的躺在裡麵,他顫抖的走了過去,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從未彎過的腰杆卻是一點一點的彎了下來,一步一步,即使現場的聲音十分吵鬨,曾禾的耳朵也隻剩下以前他的孩子在向他招手,曾經思維縝密的曾隊長,現在也隻是一個失去孩子的可伶男人,他顫抖著將他的孩子從雕塑裡抱了出來,隨即便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曾禾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來。
雲邈拍了拍曾禾的肩膀,以示安慰。
“至少,孩子也找回來了不是嗎……雖然結果並不好。”
“唉,是我對不起他,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他哭的接不上氣,眼淚在憔悴滄桑臉上滑落,他輕柔的撫摸著孩子的臉,“這段時間一個人在這裡孤不孤單啊,乖……爸爸帶你回家,我們回家。”
這場案件到此結束,而罪犯因為反抗,就地伏法,當場死亡。
而這個遊樂園也因為安全隱患麵臨整改。
這樣的說法至少能給群眾一個交代。
雲邈和穆永明通了個電話,穆永明在電話裡誇了他十幾分鐘的彩虹屁。
誇的雲邈都不好意思了。
沉霖摟著雲邈的脖子,將他勾到自己身邊,順帶蹭蹭他的頭發,“走吧,今天累了一整天了,好餓啊,我們去吃飯吧。”
“聽你的,我們酒店旁邊的那家大排檔倒是挺香的。”
等到他們終於離開園區打車到了酒店旁的大排檔時,放鬆下來的他們,再也撐不住了。
等到他們點完單,並將點過的菜提前結賬就直直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到二十分鐘便端著菜走出來的老板看著呼呼大睡的兩個人心中飄起了大大的問號。
自己做菜的速度也沒這麼慢吧?怎麼就睡著了?
老板還是沒打擾他們,直到將他們先前點好的菜都放在桌麵上,才打算叫醒他們。
“誒,兩位客人,醒一醒,菜上齊了。”
“嗯?啊,啊好。”雲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消耗靈能會急速消耗能力,現在的他餓急了,即便是累的眼睛都睜不開,看到眼前的食物還是強提起了精神。
雲邈像是機器人般,夾了一筷子菜,機械的放進嘴中,嘴裡的食物終於喚醒了他的神誌,看了看沉霖。
推了推同樣睡著的沉霖,沉霖被推醒後狀態明顯比睡之前好,但是他卻越來越困。
困意差點都戰勝了餓意,他也是強忍著困意,使勁扒飯。
不一會,兩個人光速把一桌菜掃完。
然後光速飛回酒店,前台的小姐姐們看到他們兩個這般狼狽的樣子,想說的話有些呼之欲出,可,看到他們倆那雙充滿疲憊的雙眼,最後還是忍住了。
雲邈進房間後,沒想到沉霖也跟著進來了,他還準備開口詢問,沒想到沉霖便直接拿著換洗的衣物衝進浴室洗澡了。
雲邈:“……”
算了,我們兩條腿的高級動物不和一隻狼計較
雲邈將電視開到最大聲,強撐著困意等到沉霖洗完澡出來。
過了十幾分鐘,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隨著推開的門,一股霧氣從浴室裡湧了出來。
沉霖裸露著上半身,水珠從他的胸肌一直滑落到腹肌上,下半身隻是隨意的用毛巾裹著。
濕答答的頭發還掛著水珠,隨著水珠滴到了他的身上,便隨意的甩了甩頭。
雲邈呆呆的看著沉霖,眼神有些無法聚焦,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句:好大的巧克力塊。
“你為啥要來我房間洗澡,你房間不能洗嗎?你不會還想在這裡睡吧?你趕緊搞定就離開吧。”
沉霖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我不要,這個房間有氣味,我喜歡睡這裡。對了,我看你累,提前在浴室的浴缸裡放好了水。”
雲邈歎了一口氣,拿起換洗的衣物走進了浴室,妥協道:“氣味?你是狗嗎?謝謝啊,隨便吧,彆擠我就好了。”
那浴室很大,有淋浴間和浴缸,還是分開的。
雲邈走進浴室,本來想著隨便衝衝就好了,結果看到人家準備好的,感覺不去又有點不領情。
於是他走過去試了試水溫,感覺微燙,剛剛好。
不躺下去還好,一躺下去直接就沒意識了。
大概過了快有四十分鐘,沉霖見雲邈還沒出來,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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