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楓握住那刀的手,在最後一刻輕微的顫動了一下,隻聽到哢的一聲,那迎頭的刀便直直嵌入了地麵的石磚裡。
距離雲邈的臉也不過三厘米,光麵的刀背甚至能看出雲邈臉上的汗毛。
那是祁楓用儘全力的理智控製自身了。
雲邈看著眼前鋒利的刀刃,先前的戰鬥導致在額頭上的鮮血與因為緊張而滲出的冷汗都流進了自己的眼珠裡。
隨著兩種液體的流入,此刻,雲邈的眼裡是一片猩紅,但眼部的刺痛感和灼燒感卻攻擊著他的大腦。
可他不敢閉眼,怕旁邊的刀再一次落下。
但此刻,他明白了剛剛的使用的異能一定是有效的,至少他感覺祁楓掐住他脖子的手已經完全放鬆了,現在的手腕隻是淺淺的搭著罷了,而還壓著他身體的那股力量,隻是身體自身的體重而已。
安全下來的雲邈聽到了祁楓呼氣的聲音,可一般習武的人,呼吸聲是很難聽到的,可現在卻開始變得混亂。
他艱難的側過頭看去,發現祁楓嘴角開始溢出鮮血,眼眶也泛紅,那眼眸像是接觸不良的燈泡一樣忽閃忽暗的,像是自己的理智在對抗。
過了一會,祁楓自己鬆開了掐著他脖子的手,也放開了那已經嵌入地裡的刀,兩隻手像是脫力一般,垂在身旁,而且身體依舊單膝跪在那裡。
雲邈發現已經沒了威脅,感到自己身上的壓力徹底沒有後,才鬆了一口氣,想必此刻的祁楓應該恢複了一些理智。
他著急起身,但因為剛剛的撞擊導致他腦袋現在還是暈的,隻是堪堪撐起上半身,便手臂發軟脫力的又倒下了。
突然,一雙大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腰腹,將他貼在地麵上的腰懸空托了起來,雙腿呈現跪姿。
雲邈人還是懵的,意識沒回過神來,就感覺到自己股間似乎頂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
什麼東西,刀柄嗎??
不對啊!?那刀不是在他旁邊還沒拔出來嗎!!!
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從雲邈的腦袋裡浮現出來,他猛的回頭,發現剛剛那個眼含殺意的祁楓已經消失了,現在的他眼裡的殺欲則是完全被另一個欲望取代。
就這一眼,使他感受到的危機不亞於剛剛的生死之際,雲邈顧不得什麼,直接強撐著起身,手腳並用的往前爬。
但對於雲邈現在的狀態與速度簡直並沒有什麼卵用。
哪怕反應足夠迅速,也已經遲了。
祁楓抓住他的衣領,隨著撕拉一聲,那本就單薄的衣服在先前的摧殘下,已經裂開了許多小口子,現在被祁楓這麼一扯,則是直接扯破了一大裂口。
被抓回來的雲邈不安的看著祁楓,可祁楓的眼眸裡卻全是欲望,隨即便跨坐在了雲邈身上,死死地禁錮住了他,而雙腿則是將雲邈的兩腿之間卡住,而且分的更開了,那因為反抗而亂動的雙手也被他一隻手死死鉗住。
隻是這幾十秒,雲邈的手腕處一圈便被掐出來的紅痕,恐怕再這樣下去,雲邈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會淤青。
因為先前打鬥,導致了滿地都是刀氣擊落的碎石,在反抗中雲邈的膝蓋與手心都被碎石磨出血來,估計還有幾粒碎屑紮入了膝蓋的肉中,隨著雲邈不停的掙紮,那些石子便越來越深直到徹底沒入到了肉裡。
地麵上卻留下斑斑點點的血跡。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雲邈的腦袋疼的都要暈過去了。
如果剛剛的打鬥可以用靈能攻擊與躲避來抗衡,現在的近身肉搏是毫無懸念的碾壓,更何況他不理解為什麼祁楓會突然這樣,是他做了什麼事才導致發生這種情況的嗎?
是他做錯了什麼嘛?
還是毒霧的問題嗎?是後遺症嗎?還是說,剛剛“淨化”的不夠呢?
雲邈嘗試用剛剛的異能使祁楓清醒,隨著周圍的霧氣被雲邈身上散發出來的靈能氣場淨化的越來越淡,但對於祁楓並沒有任何用,他的另一隻手依舊在雲邈身上撕扯著。
本來就薄的衣服現在變成布條掛在身上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沒有用……”
雲邈的聲音帶著顫抖,由於雙手雙腳被禁錮,他隻能用肩膀去頂開壓著他身上的那個人。
如果不反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恐怕誰都知道。
雖然他是我喜歡的人,給他,我不會後悔。但,在這裡,我會後悔一輩子。
而且祁楓肯定記不住,他肯定記不住現在發生的事情!他隻不過是被控製了,這並不是他本願的,繼續做下去,不隻是我,他也會後悔!
我絕不想用這樣來作為我們的開頭,我們有始有終,但絕不能在這裡開始。
更何況,做下去祁楓的情況並不會變好,甚至會更糟,要是他恢複過來,我又要以什麼身份去麵對他的?
說不定,這種情況下,對祁楓來說是誰都可以,並不一定要是他,他不是必須選項。
不願意!我不願意!憑什麼,憑什麼都是我在付出啊!明明什麼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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