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邈有些無力地看了廖無憶一眼,又看了祁楓一眼,隻能強裝淡定的深吸一口氣走向前去,畢竟,之前天天挨打還曆曆在目。
希望祁楓等下能手下留情吧,畢竟腫著出去可不好看。
雲邈朝那人眨了眨眼,希望能開開方便之門,大不了讓你進進後門,可那人像是一塊不解風情的木頭。
彆說暗示,就算是媚眼也完全不搭理,隻是直挺挺的往那一站,甚至沒有給他多一個眼神。
算了,不理也行,隨便打打吧,反正打完就走。
但台下的人可不這麼認為,在上台的途中,雲邈儘力使自己忽略台下密密麻麻的視線,給自己洗腦道:人生哪有這麼多觀眾。
等到了台上,他看著雲邈遲遲沒有動作,隨即,淩厲的拳風便朝麵門襲來,直接擊起雲邈垂掛在耳邊的發絲。
拳風吹過發梢,而拳峰即將到達麵門的時候,雲邈身體下意識的招架住了這一拳,靈能化作薄膜將接觸的地方覆蓋,才避免了破相的風險,不然,即便是接住了這一拳,臉上也會多上幾道疤痕。
儘管做的已經儘善儘美了,但倉促之下的格擋,還是被擊退好幾米遠,險些落入台下。
哇塞,這人認真的啊……那鼠鼠我完蛋咯。
祁楓沒有給他下一個反應的機會,腳步輕點地麵,身形便飄忽的如鬼魅一般,隻一瞬便來到了雲邈的身前,兩根修長有力的手指不知道點到了雲邈身上何處的穴位,雲邈頓時感到身體一陣酸脹,任何靈能都無法彙聚。
因為這個,導致雲邈接下來的動作慢了不少。
他手指緊緊按著自己脹痛的部位,嘗試運作靈能進行疏通。
可這樣強行衝破隻會越來越痛,但又不能放任這樣繼續。
他記得,祁楓之前有教過他怎麼做。
雲邈抬眸,細細看著看著祁楓的臉,不知怎麼的,冷靜了下來。
因為是他,還好是他。
隻要有他,那之後的任何一個時候,他都有試錯的成本和機會。
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會給他兜底,哪怕闖下什麼彌天大禍。
靈能的流動在下腹的靈核中慢慢開始反轉,那脹痛的部位逐漸好轉。
當祁楓下一個動作襲來時,他鎖住祁楓的手,一個後空翻直接翻到另一側。
不知道是不是雲邈的錯覺,他總感覺他在上空翻轉的時候,有一雙手扶了一下他的腰,似乎調整了他下落的姿勢。
感受到雲邈體內沒有什麼堵塞之後,祁楓也是沒有再為難他,雖說襲來的一招一式十分狠厲,稍稍蹭到,便會破開衣服,但有時手指會輕輕劃雲邈的手腕及肘關節,糾正每一下出手時的錯誤,然後下一招,便是雲邈的前一招。
更準確的來說,是示範。
又像在實戰中教雲邈破解之法。
雖說祁楓做的並不明顯,但台下也沒有幾個是省油的包子,一招一式,他們也演練過無數次。
廖無憶站在旁邊雙手環臂,甚至吹了一聲口哨。
直到結束的鈴聲響起,他們也並未分出一個勝負,打鬥過程也十分“纏綿”。
那麼有人就要問了。
“老師啊,老師,你為什麼對他和對我們不一樣?”
對於這種問題,祁楓給出的回答是:
“打累了。”
但很顯然,下一個帶著僥幸心理的人上場後,倒是吃了一套大的,沒幾巴掌就被打飛了。
等全部人都挑戰一遍過後,下一個任務便落到了他們的手上。
隻聽劉琟朗聲道:“所有人,回去收拾好東西,建議輕裝上陣,這三天在山上訓練。半小時後我們在山腳下集合!”
此話一出,聽取哇聲一片。
“安排中行程提早了啊!”
“對啊,這麼快?是不是因為他們提前來的原因……”
“還沒洗澡,回去洗個澡先!在山上估計啥也顧不上了,趁現在趕緊搞乾淨自己。”
廖無憶慢慢推開人群,蹦噠到劉琟麵前。
他彎下腰,笑眯眯的揚起頭,“劉導師會跟著我們衣食住行都在一起嘛?”
劉琟對上他的眼睛,歎了一口氣,忍住了想彈他腦門的衝動,“作為導師自然是在陪著你們的,但導師有單獨的帳篷。”
大概猜到廖無憶後麵會說什麼胡話,劉琟便直接打岔催促各位趕緊行動了。
黃苟活動著手臂,和衛冀一起逐漸走向雲邈彙合,他邊走邊說道:“誒,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劉琟,人挺好的呀。他的攻擊看起來很可怕,但打起來都收著力,要不就接著視角錯位從我們的身體旁邊擦過去。
不然就那鐮刀,得把我手臂都削下來,硬化都不頂用。還得是你有先見之明啊,也不像那個愛砍人的冰塊,要不是把刀放了下來,那擂台估計得被血泡入味。”
這樣誇的,衛冀都不免得有點小驕傲了,但他的嘴角隻是不動聲色的抬高一個弧度。
黃苟頂了頂廖無憶,“如何呢?”
大概想著廖無憶會訴苦一番,畢竟他當時被祁楓踹到地麵的時候,那動靜,他們那邊可全部看見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