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苟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實在忍不住便在床上翻滾,看到床邊放著衛冀為他們倆個病患削好的蘋果,就翻過去一口吃掉,然後接著躺屍。
可這過程確實無聊的很,不由想起那令他們受傷的地方:“你說,都這個點了,他們結束沒?按平常來說,現在應該都完成頒獎了吧。”
衛冀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不清楚,但看著床上黃苟的樣子,還是說道:“我也沒有消息,如果結束了,雲邈會回來的。所以,你們現在等著就行了。”
其實,在被夏言之抓回來之後,就有幾位銀夢的醫師為他們診療過了,得出的結果就是他們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了,即刻就可以離開治療室,就連銀夢的醫師也不得不誇讚獸人的口水治愈能力的強大。
他們沒有馬上離開的原因也僅僅隻是因為黃苟害怕雲邈找不到他罷了
話音剛落,醫療室的門就打開了。
隻見雲邈和廖無憶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廖無憶跟在雲邈的背後還低著頭將手擺在身前,一言不發,像是一隻落魄的小狗一般。
看著廖無憶這般神色,衛冀關切的率先說道:“結果怎麼樣都好,放寬心就行了。”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不過,黃苟卻沒有那份安慰廖無憶的心思,而是直接撲了上去,晃動著雲邈的肩膀:“快說啊,怎麼樣了!怎麼都不說話啊,勝敗乃兵家常事,憋著不說,這算啥呀。”
即便是被抓著搖晃,雲邈也沒有說話,隻是學著廖無憶低下腦袋。
可,在他們看不見的麵容下,雲邈極力控製著自己嘴角的幅度。
即便是粗線條的黃苟,看著這沉默且垂頭喪氣的兩個人,也明白結果似乎沒有很好,但是都前二了,結果也不算太差吧。
“唉,人沒事就好。第一名是誰啊?梁未幽?”
“如果是她的話,那也很正常,畢竟,確實挺強的。”
跟在身後的廖無憶猛地將臉埋到雲邈的後頸窩處,隱約的嗚咽聲,傳到他們耳朵裡,就像是委屈極了。
“好了好了,彆哭了,一個大男人哭什麼,我們又不是輸不起,隻是一個第一而已,我們又不是沒有。”
黃苟走過去輕輕拍著廖無憶的後背,笨拙的嘗試去哄他。
誰料廖無憶還沒嗚嗚幾聲,一些稀碎的喘氣聲從喉嚨溢出,胸膛也在顫抖。
“哎嘛,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
黃苟有些手足無措了。
雲邈微微偏過頭去,表情有點憋不住了,他用手肘了肘身後的廖無憶,“大哥你彆笑了,吹出來的氣弄得我脖子好癢。”
雲邈話落,趴在身上的廖無憶馬上笑的蹲在了地麵,雲邈和廖無憶爽朗的笑聲讓試圖安慰的他們不由得有些生氣,但看著他們高興的模樣,和第一的成就,也就算了。
“你們一群笨蛋!被我們耍了吧!我就說你們肯定會被騙。”
他好不容易克服了因為爆笑而疼痛的肚子,站了起來,隨即將藏在大衣裡的一本泛黃的本子拿了出來,高高舉起。
“我的天,小廖你真贏了呀!”
“牛啊。”
“我靠!”黃苟大喊一聲,死命捶打著廖無憶的肩膀,“你小子,欺騙我感情!虧我剛剛這麼安慰你!”
“喂喂喂,彆打了,你忘啦,你打人好痛的!我現在可不是泥巴人,不能隨便你打。”
廖無憶一邊回擊,一邊繼續說道:“那我剛進來的時候,我也沒說我輸了啊,你們怎麼都認為我輸了?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我的強,你們不知道嗎。”
“倒也不是不相信你,是因為那個女人確實太厲害了,當然你能贏也很不容易,為了這個第一,也是辛苦了。”
“我們為什麼那麼相信,還不是因為你不笑啊,雲邈也不笑!搞的這麼嚴肅,還那麼垂頭喪氣。”
說完,黃苟還去擰了雲邈一把。
雲邈吃痛一聲,樂道:“這叫欲揚先抑!不然怎麼調動你們的情緒。”
看著大家開心的模樣,廖無憶拍了拍那本得來不易的古籍,“那個姐姐確實厲害,隻不過比下來還是我更勝一籌,比她多一票勝出。”
那裡那場比賽的都知道,眼前的廖無憶應該是不能隻用厲害二字來形容,彆說戰勝梁未幽,就連讓她受傷的人都不多,更彆說擊敗梁未幽,而且沒有受一點傷。
本來兩人票數是二比二打平的,他是真沒想到祁楓會投給他。
要是祁楓棄票,他也願意再打一場加時,反正他損耗也不大。
加不加時,對他也沒什麼影響,自己身上的係統又不是空氣。
隻不過那女人一直在放血,還能不能再多撐一場加時賽了,到時候血沒了,那就不好收場了。
廖無憶不由得有些惡趣味的想著:“這種一輩子都在不停奮鬥,長到現在,沒有經曆過這麼全麵的潰敗,不知道會不會在場下找個角落哭?畢竟碰到我這種帶係統的天才,你再厲害,也毫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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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苟的出聲,打斷了廖無憶的胡思亂想,看著在旁邊摩拳擦掌的黃苟,“快翻開給我們看看那古籍裡有什麼吧!我可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東西才值得這麼多人為了他拚的死去活來。”
廖無憶的分享讓衛冀和沉霜同樣好奇的湊了上去,雖說他們是組織的中流砥柱,但這東西一般掌握在高層的手裡,等到他們的手上,也不知道是第幾個版本了,對於原版的古籍,他們還是很難見到的。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我們剛剛看過了,裡麵的符文我們看不懂,估計到時候我得帶回組織然後請一些專門研究文字的老師來翻譯了。”
廖無憶將古籍遞給他們,自己坐到了黃苟的病床上,等待著他們看完之後的結論,估計他們也是和自己一樣。
那古籍裡的符文跟鬼畫符一樣,甚至有些文字和頁腳被缺失了,估計是被海水腐蝕了,或者被無聊的小魚吃了幾口。
接過了古籍的他們認真的翻看著,但看了好幾頁,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黃苟身旁的沉霜倒是麵色凝重,從第一頁時的隨意,到第四第五頁的凝重,隻是過了幾秒,到最後將古籍直接整本拿了過去。
衛冀推了推因為低頭看書而滑落的眼鏡,“什麼個情況?你看得懂嗎?看得懂的話給我們翻譯一下唄。”
她皺眉,半晌後才開口:“……這本古籍,它用的都是獸族的文字,我曾經見過它。”
“那你能看懂嗎?”
“不太能,這些文字太過古老,那時文字不多,所以一個字有很多意思。”
沉霜搖了搖頭,“而且它不是我族的文字,我也隻是能認出來它是獸族的,但,也僅此而已,關於它是哪族的,我不知道。也許族裡的一些老人家,或者古籍可能會記載,但我接觸不到這些密辛。
況且,千年以來,我們獸族更新迭代極快,能撐過千年的獸族,不過十指之數,說不定這本古籍代表的獸族也早已覆滅。”
“哎呀,曆史這東西我們也不懂呀,你快說說那你能大致看懂什麼?快和我們講講!我可等不到回組織等人翻譯。”,廖無憶好奇的湊了上去。
沉霜來回翻看著那本殘缺的古籍,試圖找到更多他認識的字體,但最後拚拚湊湊的也隻有,這是一種時間係的異能術法。
她也翻譯不出具體的內容,隻能道:“隻不過它好像隻是其中一種,不過,關於時間的術法本就少的可憐,能見到一本已經令很多人豔羨了。
但很可惜,他的前後缺頁太嚴重了,而且連貫不上,具體內容我看不懂,但是如果核心施法細節沒有缺失的話,那它的研究價值還是非常高的。”
還有一些話沉霜沒有說,這本記載的時間術法,可能會影響到現在的異能界的格局,畢竟懷璧其罪這東西,大家都心照不宣,如果真被翻譯出來,可能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層就要下場了。
她拍了拍廖無憶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勸導:“你們組織要是想要將它完全翻譯出來,可能需要一大段時間,如果你能學會的話,能力確實會有一大飛躍。
但我還是提醒一下,這種術法,要麼不能用,要麼用了就要滅口。”
說再多也沒有用,相顧無言的幾位把古籍還給了廖無憶,但心裡都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最信任的人,想著想著,黃苟的肚子卻不合時宜的打起了鼓。
等到大家都放鬆下來後,餓意便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當然,一個人肚子打起了鼓,他們其他人的肚子好像看見彆人打哈欠一般,一個傳染一個,最後響起了交響奏。
“不管了,事已至此,我們再想也沒用,我們先去吃飯吧,人是鐵飯是鋼。”
他們一邊交流著戰鬥的經驗,和試煉時的所見所得,一邊走去飯堂。
等到他們剛到飯堂便看見一個女子,左手和右手都托著一個大大的餐盤,餐盤裡的食物也已經都堆成山的樣子了。
雲邈他們都不敢想象這該有多重?那女子甚至還拿的十分穩當,腳步輕快的樣子像是期待這些食物進到她的肚子裡。
如此震驚的畫麵,不知道該從何處誇起,雖說大家都是異能者,食量總會大一些。
但這飯量,怕是饕餮轉世了。
看著這一幕,廖無憶打趣道:“哇塞,我們的大胃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