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喔……是我的手機!!”
廖無憶虔誠的捧著剛發下來的手機猛吸一大口。
“一個月了,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的嗎?!一個月都沒有摸過手機了…嗚嗚嗚我的遊戲…”
語罷,他竟站在原地自顧自玩起了手機。
陳月眠瞥了一眼他沒出息的模樣,搖了搖頭不再理會,拎著得來的獎勵大包小包的上了銀夢的專客巴士。
除了梁未幽和江葦這些歸屬於銀夢的異能者以外,其餘的學員顯然是不願意在埋葬了隊友和苦痛的地獄裡多留一天,一大早就已經收拾好行李等待巴士了,即便是歸屬於銀夢的異能者,明天也一同離開了。
現在的幸存者們,大多也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麵的異能者了,回到自己的城市,迎接他們的一定是數不儘的誇讚和以命相交的責任。
提著行李的雲邈,腳步微抬,正欲上車,突然的一句呼喚使他回頭看去。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夏言之提著什麼東西從遠處走來。
祁楓看了一眼,難得有眼力見的接過雲邈手上的行李,“我在車上等你。”
雲邈點頭,手掌在大衣外拍了拍塵,快步向夏言之走去。
總歸是有什麼事,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叫住他。
夏言之將一袋沉重的東西交到他手上,看著雲邈疑惑的眼神,還沒等他開口,夏言之便搶先道:“這是屬於你第5名的獎勵,補發的。下一屆的異能者訓練營是獵祭舉辦了,希望你作為導師能按時來參與。”
“……什麼?我嗎?”
雲邈接過禮袋,厚重的分量讓他有些受寵若驚,“我怎麼會是第五名呢?我記得有名次的人不是都拿完獎勵了嗎。”
“數據是數據,我們檢測到第五名似乎在最後的混沌崖裡身隕,沒在規定的時間回來,所以你作為第六名自然提一位上去。不要有心理壓力,你和他沒差幾分。作為這麼多屆第一次參與的爐鼎,你已經很優秀了,為自己自豪一下吧。”
還沒等雲邈開口想要多問幾句,夏言之便說還有要事處理急忙離開了。
雲邈看著夏言之的背影,許多想問的都沒問出,隻好咽下。
刻意到似乎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般。
再看著這袋東西,如同夢回小學拿獎一般。
正準備拎上車時,迎麵撞到剛下車的祁楓。
“你怎麼下來了?不上去坐著等我呢?”
“你先回去吧。”
“…什麼?”
雲邈看著祁楓這副表情,“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你要去乾什麼?不是說好……”
“有些事要我去說,你好好在家等我。”
雲邈的神情止不住著擔憂,看著祁楓篤定的表情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直到雲邈上車後,車門便關閉了。
他是最後一個。
這輛車很大,再加上上車的人不多,倒是顯得十分寬敞,和一開始坐著密密麻麻人的大巴有著十分鮮明的對比,這座墳場,埋葬了太多太多天才。
坐在後座的黃苟依舊向他招著手,他的行李十分整齊的排放在空置上。
雲邈坐下,環顧四周後,發現好像少了一個聒噪的熟人。
“奇怪,廖無憶呢?沒看到他呢,他不走嗎?”
他的聲音不大,可坐在附近陳月眠已經戴上眼罩進入夢鄉了。
太奇怪,明明劉琟和許斐兒作為獵祭的都在,可惜他們坐在前麵,也許沒聽見雲邈的詢問。
黃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一圈,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好像有什麼事,昨天他說了自己晚點走,但沒說具體是啥事。”
好家夥,有事,咋都有事。
他看向窗外,剛剛開始行駛的車速並不快,隱隱約約看到了遠處兩個人站在一起的人影。
總不能這麼巧嗎?兩人的事還是同一件?
黃苟似乎看出來雲邈的疑慮,把他的臉從窗邊給撇了過來,溫聲道:“哎呦,我看你是擔心祁楓吧。彆擔心,他都這麼大人了,沒事的。你就安心在家裡等他吧。彆想這些了,快給我看看你的獎品有啥吧!”
雲邈點頭,隻好暫時把擔憂與疑慮放置,一路上和朋友聊聊笑笑,時間倒是流逝飛快。
s.d.y和瀧蘭都是z市的,到了高鐵站銀夢給他們買的票也都是一節車廂的。
罕見的是,這一天下來,往日經常互懟的兩人竟然一言不發。
難得見黃苟和沉霜兩人竟然沒有懟起來,彼此之間安靜的都有點詭異。
像是有什麼微妙的東西在時間中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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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嗯……哼~”
廖無憶靠在座椅上,輕聲的哼著歌。
他的雙目處烙上一塊厚鐵,就連手腕都扣上了厚厚的枷鎖,可儘管如此,他的坐姿還是十分散漫。
與旁邊同樣被銬住的男人形成了天差地彆的模樣。
那男人坐的很直,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
這副姿態,完全看不出來如今的他已經在這堅固如牢籠的車裡坐了大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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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銬的和眼睛處的像是同一種材料。
不知道那材料是什麼,隻要動用一點靈能,它像個黑洞一樣能把人吸乾。
他們如同押入大牢的死刑犯,或許,在疑罪未明的時候,他們就是異能界的犯人。
就連司機也嚴肅的不像話,畢竟是監察部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