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年輕人似乎也發現了唐忘等人,他看著阿憶的目光非常的詭異,一個豎瞳突然在額頭閃現。
唐忘暗呼“不好”,這是魂修!
所謂魂修,主修神識,以魂力攻擊對手的神識,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凶險萬分。一旦神識受傷,恢複起來非常麻煩,這也是沒有人願意隨便招惹魂修的原因。
他看向身旁的阿憶,師姐眉心處同樣現出一隻豎瞳,赤紅色的眼珠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一切發生得太快,唐忘正想出手時,阿憶連退幾步,豎瞳處灑落一滴血珠。
“不要緊吧?”唐忘橫跨一步,站在阿憶身前,防範對方再度偷襲。
“沒事,他比我強。”阿憶有些不甘地說道。
雲天閣的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勁。此次帶隊前來報名的是侯卓侯旻父子,侯旻是如今雲天閣明麵上金丹之下第一人,對神魔之路的名額也是勢在必得。
“阿憶,是誰傷的你?”侯旻關心地問道。
侯旻與阿憶同樣是青梅竹馬,隻是二人輩分有差,也就沒了其他可能。
唐忘突然拔刀在手,對著那臉上掛滿嘲諷表情的青年喝道,“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戰台決生死,你敢嗎?”
雖然阿憶表麵上百般不待見唐忘,但唐忘深知這個師姐麵冷心熱,嘴上說著刻薄話,事情卻做得極為妥帖。不管對方來頭如何,自己無論是師弟也好,侍衛也罷,這個虧不能咽。
“你也配?”那青年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根本沒將唐忘放在眼裡。
“不敢就滾遠點,隻會偷襲的垃圾。”唐忘冷冷地看著對方。
那青年臉色一變,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有人敢如此罵他。他向旁邊的一個護衛點了下頭,對方跳將出來,“你一個侍衛,也配讓我家少主出手!”
空天城嚴禁隨意打鬥,主要是為了限製強者大打出手,不但會傷及無辜,更會對整座城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害。
為了解決恩怨,幾乎每條街上都有戰台,隻要支付一定數量的靈石,就可以在上麵對決。戰台有法陣防護,不用擔心出現靈力逸散的情況。
青年隨行的護衛同樣擅長魂攻,剛一上戰台,他就兩眼翻白,一道魂力向唐忘的識海衝去。
唐忘一個疾衝,全力催動“追風訣”,身影從對方身邊閃過,一顆頭顱直接飛到了空中。
築基之後,唐忘對武技的理解又更上層樓,速度至少提升了三成。至於對方那攻來的魂力,剛一入識海,就被坐鎮其中的墨刀輕鬆斬滅。
隻是唐忘喜歡藏拙,並不想讓自己看上去贏得如此輕鬆。
他看了眼對方的屍體,冷哼一聲,“活著不好嗎?”臉色卻極為蒼白,眼鼻處都被他狠心逼出了一條條血痕,看上去傷得不輕。
唐忘強打起精神,刀鋒繼續指向那個青年,“繼續?”
青年眼神冰冷,似乎像看死人一樣盯著唐忘。旁邊一個老者走過來,低語了兩句,青年有些不情願地轉身離開,耳邊還傳來唐忘的一句“不知所謂!”
圍觀的人本以為能看一場好戲,可這一戰結束得太快,許多人甚至連發生了什麼都沒看清,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遠處那年輕文士收起了書卷,淡淡地說了聲,“有趣。”
“唐,唐,唐忘,你,你傷得重不重?”看見唐忘為阿憶出頭,天毅很是感動,覺得這個侍衛還真不錯。
“無妨,休息一會兒就好。”唐忘對天毅笑了一下,隻是他現在的模樣笑起來有些猙獰。
“謝謝。”阿憶低聲說了一句,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滿是憂鬱。
侯旻看著唐忘,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上次就是這個人在眾多同門前搶了自己的風頭,這次又是如此。
侯卓也饒有興趣地看了眼唐忘,他隻知道這是雲先生為阿憶找的侍衛,隻是此人的天賦和實力,似乎都不應該僅僅隻是一名侍衛才對。
“走了,我們回去吧。”侯卓招呼了一聲。
是夜。
雲先生的房間裡,阿憶坐在一旁,眼神有些呆滯,“先生,他們找來了。”
“無妨。”雲先生不以為意,“遲早的事,你終究是要麵對的。”
“可我……”阿憶似乎有點說不下去。
“你的瞳術還沒大成,這次去神魔路上結丹後應該能覺醒血脈之力了。”雲先生似乎胸有成竹。
“我沒信心搶到名額。”阿憶低聲說道。
她的瞳術實際上非常強大,隻是對戰經驗不足,否則也不至於在白天吃了悶虧。
“有唐忘在,你去拚命乾什麼?”雲先生淡淡地說,“他進了前五,就可以帶人了。”
每次空天城大比,都會給前五的天才額外的好處,其中之一就是可以帶兩名侍從踏上神魔路。
“啊,他要去爭前五?”阿憶張大了嘴。
雖然她一直很信任唐忘的戰力,但空天城天驕輩出,還有外域之人混跡其中,獲取前三十的名額已屬不易,前五更是難上加難,稍有不慎還會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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