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忘站在被堵死的通道前,心中很是無力,“這是中了什麼邪,怎麼如此倒黴!”他暗自嘀咕。
由於擔心通道可能會繼續塌陷,他隻能硬著頭皮重新返回通道口,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安全脫身,隻是越想越是氣餒:前方路不通,下方有王境前者,左右都為難。乾脆按兵不動,躲得一時算一時吧。
為了防止被外麵的強者察覺,唐忘將所有的元液聚入胸前圓環之中,徹底封閉了自己的氣息。一切準備妥當後,他轉頭去看那隻黑色小猴,一邊想著該如何處置這個小家夥。
唐忘再次一愣神,黑色小猴居然不見了,隻有紅衣男童正瞪大眼睛看著他。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唐忘終究還是忍不住傳音問道,“你又想乾什麼?”
紅衣男童抓耳撓腮了一番,似乎正在適應著什麼。
“那隻小猴子跑哪兒去了?”唐忘又換了一個問題。
紅衣男童眨了眨眼睛,用手指了一下自己。
唐忘隻覺得自己腦殼疼,這都是些什麼事啊!他隻能耐下性子繼續問道,“你能傳音嗎?”
紅衣男童的表情似乎有些掙紮。過了良久,當唐忘決定不再和這個呆子繼續較勁時,男童突然傳音給他,“是這樣嗎?”
唐忘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他實在被搞得快崩潰了。不過既然可以交流,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他重新問道,“那隻小猴子跑哪裡去了?”
紅衣男童白了唐忘一眼,再次指了指自己。但當他注意到唐忘陰沉的臉色時,連忙解釋道,“我就是啊。”
唐忘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掉了,他實在不想再和這個家夥交談,乾脆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紅衣男童連忙解釋,“我是魂體,現在住在刀大哥的身體裡,他不能說話,我可以的。”
唐忘猛地回頭,眼裡滿是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隻猴子?”
男童肯定地點點頭,表情卻很疑惑,意思是難道這很稀奇嗎?
唐忘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他決定還是先問點簡單的東西,指了指對方,“那他沒事吧?”
“刀老大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蔫蔫的,現在又睡著了。”男童撓了撓頭,覺得有些解釋不清楚,又補充道,“他睡醒就應該能恢複的。”
“哦,那他醒了,你怎麼辦?”唐忘對此有些好奇。他對魂靈方麵的事情知之甚少,況且這一個是刀靈,一個是魂體,這兩者共用一個身體,這種情況未免太過罕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等刀老大醒來,我再問問他吧。”男童歎了口氣,那座容身的石山莫名其妙被一道黑色閃電擊中,封印的力量也被消耗殆儘。他為了躲避那個仇家,不得已才逃進刀靈的體內。至於以後的事,他還真沒想過太多。
唐忘點點頭,畢竟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以後見步行步了。他定了定神,準備詢問一些比較重要的問題,“你能說說這地宮的事嗎?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我?”男童咧了咧嘴,表情有些得意,“我應該是姓朱吧,老祖就是姓朱。不過,我一直都沒有名字的。”
說到這裡,他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望著唐忘,“要不,你給我取個名字吧?”
唐忘略一思索,然後緩緩開口,“嗯……要不就叫朱慈?我看你生性比較凶厲,取一個柔和的名字壓一下,你覺得如何?”
男童想了一下,雖然覺得名字不夠霸氣,但仔細一想也不錯,開心地笑了一下,“以後我就叫朱慈了。”
朱慈突然想起唐忘關於地宮的問話,“我在這裡已經很久很久了。這個地宮實際上是老祖法象的一條手臂所化。當年他與強敵激戰,法象的手臂斷裂後墜落此地,時間長了,就慢慢變成了這個地宮。”
“我呢,算是這個地宮的主人吧,類似於這裡的器靈,但我掌控不了這裡。”朱慈的神情有些沮喪。他是當初老祖在法象手臂中留下的一粒神識,汲取這裡的力量後才逐漸有了靈智。
“這裡還有一個家夥,是當年打傷老祖的強者的殘魂,他一直想煉化地宮。”說到這裡,男童又有些開心,“因為有我在,他就一直沒能得逞。”
唐忘突然想起一事,沉聲問道,“為何開啟地宮需要殺那麼多的人?”
朱慈委屈地看了唐忘一眼,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本來這裡是不會開啟的,但不知那個家夥做了什麼手腳,以前就意外開啟過一次,我費了好大的勁才重新封閉了地宮,然後一直躲在封印裡沉睡。沒想到,這次又被人打開了。”
唐忘緊緊盯著朱慈的表情,感覺他說的應該是實話,“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如何才能出去?”
朱慈愣了一下,他從未想過要離開地宮。作為器靈,他的存在就是為了不讓強敵煉化地宮,至於如何離開這裡,他也沒有任何頭緒。
三條金虹的突然出現,使得地宮內的局勢瞬間陷入了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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