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看清祖虛身旁的祖實時,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見過祖實前輩。"唐忘抱拳行禮,語氣不卑不亢,目光卻越過祖虛,直接落在祖實身上。
祖虛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兄長,“你們認識?”
祖實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忘,頷首示意,“唐小友,好久不見。”這才對祖虛說道,“方才我與你說的那位刀修,便是他。”
祖虛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他之前還在誇讚那位刀修前途無量,甚至很有機會證道成神。沒想到轉眼間,自家就與對方結下了梁子。
他乾笑一聲,試圖緩和氣氛,“唐小友,不知我祖家何處得罪,竟讓你如此大動乾戈,連門楣都拆了?”
唐忘收起“泉影”,眼裡有著一絲不屑,語氣卻平靜得可怕,"祖家主何必明知故問?若非貴府馬供奉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取我性命,我又何必出此下策?"他說著,抬手一指碎裂的門楣,"這一刀,不過是自保罷了。"
祖實突然按住弟弟微微顫抖的袖袍,笑著打圓場:"唐小友這刀意,倒是比在神魔之路時更精進了三分。"
“是嗎?”再次與祖實相見,讓唐忘不由想起了祖芃,可如今周循生死未卜……
他挺直脊背,聲音清朗,“我此前就曾說過,勿在此地動手,難免會波及周遭。可偏不信,隻想著以元嬰修士強壓於我。實力懸殊,在下實難控製力度。”
說到這裡,他目光如炬,質問道,“此外,我那兄弟不知犯了何等大罪,如今竟被羈押在貴府,不知能否將其放出來?”
祖虛和祖實聽完,臉色皆是一變。蓋因唐忘寥寥數語,卻字字誅心。
祖虛心中暗罵自家崽子不成器,扣人不說,還唆使手下跨境殺伐。如今唐忘較真起來,的確讓祖家有口難辯。
如果隻是抓了人,隻要不死不殘,放了便是,該賠償就賠償,雖難免心生罅隙,但終究問題不大。
但跨境殺伐,卻是靈界大忌。
這是一條鐵律,非深仇大恨絕不會輕易打破。
如今,祖家本就理虧,還使出這種手段,傳出去,顏麵何存?
他既是祖莨的父親,又是這一脈的話事人,必然難辭其咎。
更何況,唐忘身旁的那名元嬰修士看起來也是大有來頭,祖家正值非常時期,此事若處理不當,還不知會惹下多大的麻煩。
想到這裡,祖虛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回應,隻能轉頭看向那依然驚魂未定的兒子。
相反,祖實對自己那個侄子一向不太待見,他的神識掃過地下刀罡卷起的溝壑,稍作推衍,不由暗暗心驚。
與在神魔之路時相比,唐忘的實力明顯又上了一個台階。那一刀,足以對元嬰修士產生致命威脅。
可惜,祖實並不清楚唐忘還留了三分力,否則他會更加驚喜。
唐忘如今隻是武尊修為,卻有這般殺力,祖家的麻煩說不定還要指望他出力一二了。
為此,他已經暗中傳訊祖芃,讓他立即從焚嶽峰趕來。
唯有如此,既能化解唐忘的怨氣,說不定還能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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