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允許這個藏在自己體內的家夥繼續興風作浪,更不允許它在自己虛弱時跳出來,試圖主宰自己的思維,甚至掌控自己的靈智。
唐忘等了片刻,脊柱處除了那熟悉的灼痛外,再無任何反應,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他的錯覺。
“嗬,裝死?”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眼中寒意更甚。
從小到大,他早已習慣了脊柱帶來的疼痛,因此,他對傷痛的耐受力遠超常人。
更何況,他是個武癡,隻要能變強,哪怕吃再多的苦,他也甘之如飴。
“既然你不肯出來,那我就親手把你揪出來!”唐忘低吼一聲,五指猛然發力,整根脊柱在他的手中劇烈晃動,仿佛要被他生生扯出體外。
他的表情極其冷酷,縱然這是在自殘,眼裡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今生今世,他絕不做任何人的傀儡!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要徹底擺脫這個潛藏在體內的隱患。
“唉——”
一聲悠長的歎息在他耳邊響起,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無奈,正是那綠衣女孩的聲音
“怎麼,終於舍得出來了?”唐忘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但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綠衣女孩並未現身,聲音仿佛從虛空中傳來,帶著一絲疲憊,“你無需這麼提防我。我的力量早已留在赤地荒原,如今隻剩下一絲印記在你體內,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那他呢?”唐忘眉頭一皺。他雖然對綠衣女孩沒什麼好感,但對血月還算有些信任。可那個紅衣男童,卻讓他始終耿耿於懷。
“他?”綠衣女孩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帶著一絲傷感,“你其實不必在意他。現在的他,不過是一縷刀意,早已沒有了任何意誌。”
“什麼意思?”唐忘聽得雲裡霧裡,完全無法理解女孩所說的意思。
“用你們的話來說,他已經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記憶。”綠衣女孩歎了口氣。
她本不想現身,但她太了解唐忘的性格了。這個人一旦執拗起來,根本不會顧及後果,哪怕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唐忘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你們為何還在我體內?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們?”
這其實才是唐忘最在乎的事,明明自己已經將他們留在了赤地荒原,可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又潛了回來。
綠衣女孩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糾結是否要告訴唐忘真相。
就在這時,遠處那若隱若現的刀影忽然晃動了一下,唐忘脊柱內的灼痛也隨之加劇,仿佛在呼應那刀影的存在。
感受到唐忘心中的不耐,綠衣女孩終於開口:“我其實能告訴你的事並不多。不僅因為有禁製的限製,更因為……很多事情,我也記不清了。”
唐忘一邊操縱龍影抵禦不斷滲入的死亡之力,一邊邁開步伐,朝著遠處的刀影走去。聽到這裡,他忍不住插嘴問道:“這又是為何?”
“禁製是主人留下的,具體的事情我無法多說。”綠衣女孩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帶著無比的虔誠和敬畏,“至於主人……我想,你應該也能猜到是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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