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仇滅寇,清蕩一切。
劍芒落下,化作一條條陰陽魚,向那些武尊散去。
劍有天威,落下的不隻是劍氣,更有著一絲審判之意。
與天為敵,當誅殺之!
既然判定生死,那唯一的破解之道,就在於強者生,弱者死。
這是天地的無情,也是劍道的純粹。
原本一心以為能立下天大功勞的武尊們,眼中此時隻剩下了絕望。
&34;不!&34;一名武尊剛舉起玄鐵盾,整個右臂就在黑白交織的劍氣中化作血霧。
其餘數人更是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護體罡氣便如薄紙般被撕碎。
唯有阿群,在劍氣襲來的刹那猛地後撤數步。他曾在天興領教過阿武的恐怖,他與葉覃等四人聯手,最終大敗而歸,險些全軍覆沒。
“開!”
阿群十指翻飛,朵朵血色曇花在身前綻放。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條陰陽魚,正以天道判其生死。
血色曇花開了又謝,謝了再開。開謝之間,阿武的劍氣就被消磨一分。
然而,陰陽魚劍氣源自於“一”,可生二,再生三,變化無窮無儘,始終如附骨之疽般緊追不舍
阿群眼中充滿了無奈和傷感。
無論當初卑微地待在葉覃身旁,還是在宗門如履薄冰的潛修,他一直謹小慎微,為的隻是能夠活下去,不要像父親一樣死得那般狼狽。
但天不容他!
阿武的身影如鬼魅般閃現,冰棺散發的寒氣在地麵凝出霜紋。&34;鎮嶽&34;帶著毀滅氣息直取咽喉,劍鋒未至,阿群的皮膚已綻開細密血珠。
他一眼認出了身懷血溟宮傳承的阿群,身後冰棺傳來的微微涼意,隨時都在提醒自己:血溟宮之人——必須死!
“鎮嶽”距離阿群咽喉僅剩三寸時,異變陡生。
那張布滿血汙的男性麵孔突然扭曲,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阿群原本絕望的眼神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嫵媚笑意,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不甘的解脫。
男人臉上浮現出女子般嬌媚的神態,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同一個軀體上交織,讓人不寒而栗。
“嗬嗬……”
甜膩的笑聲從阿群喉間擠出,與此同時,一股令人窒息的王境威壓轟然爆發。
空氣突然變得粘稠,阿武戰甲上的血痂簌簌剝落,露出下麵泛著青紫的皮膚。
他瞳孔驟縮,握劍的手卻紋絲不動。
這股氣息他再熟悉不過,正是當年潛藏在岑薇體內,重創了阿芸的那個血溟宮太上長老。
若非銅錢內那位命師前輩出手,阿芸早已身死道消,即便如此,如今也隻能像個活死人般躺在身後的冰棺內。
他體內真元如怒濤般湧入&34;鎮嶽&34;,黑色劍魂洗煉劍身,巨劍如“一”,有去無回。
雖然無法像在嶷靈山脈時借得白蘿的王境之力,但阿武卻沒有任何退縮之意,既然當初能殺對方一次,那就再拚儘全力,再殺一次!
阿武眼裡射出一道駭人的目光:
無論多少次,隻要你還活著,我就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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