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忘的身影在月光下化作一道銀色閃電,"追風訣"催動到極致,戰刀在夜空中不時劃出璀璨的弧光,每一刀斬落都伴隨著飛獸淒厲的哀嚎。腥臭的獸血如雨般潑灑,在他衣袍上凝結成厚厚的血痂。
“左側!”安凝的示警聲傳來。
唐忘身形驟然折轉,刀鋒橫掃。三頭偷襲的飛獸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齊頸斬斷。
餘光掃過,隻見五名壯漢正被數十頭飛獸圍攻,形勢危急。
當即縱身一躍,戰刀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劈向獸群。
刀氣炸開的瞬間,五名壯漢也隨之同時暴起。他們裸露的胸膛上,古老紋路驟然綻放血芒。
五道攻擊合為一處,在空中凝聚成一柄三丈長的血色巨刃,將十餘頭飛獸儘數腰斬!
然而,飛獸數量實在太多,黑壓壓的獸群遮蔽了月光,鋪天而下。利爪破空聲中,不時有部落戰士被掠至半空,轉眼間就被蜂擁而上的飛獸撕成碎片。
“開!”
安凝站在方陣中心,神斧圖騰高舉過頭,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在她的強行催動下,一圈淡金色的光暈擴散開來,凡是被金芒掃過的飛獸,動作頓時遲緩如陷泥沼。
“殺!”
目睹圖騰神威,部落戰士們頓時爆發出震天戰吼。在五位首領的帶領下,一道道血色巨刃在空中不停飛舞,所過之處,不斷有飛獸哀鳴著墜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深坑。
唐忘體內“鬥戰印”全開,元液在經脈中奔流不息。他徹底進入了忘我的殺伐之中,每一次騰躍都帶起淩厲刀光。
戰刀所向,必有一蓬血雨綻放。
不知疲倦,不知畏懼,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台精密的殺戮機器。
時間在血戰中流逝,一炷香,半個時辰……
部落戰士的數量正在急劇減少。有人被飛獸的利爪偷襲,血灑當場;有人力竭倒地,再難站起。
但幸存者們依然緊握武器,眼中燃燒著決死的意誌。一旦他們戰敗,那些藏在木屋地窖內的老弱婦孺將無人幸免。
天空中,飛獸的數量終於開始稀疏。地麵上堆積如山的獸屍間,偶爾還能看到重傷未死的飛獸在痛苦掙紮。
就在此時,唐忘突然厲喝,“小心頭頂!”
隻見殘餘的飛獸群突然向兩側散開,露出後方三頭龐然大物。
這些巨獸翼展超過三丈,鐵喙在月光下泛著森冷寒光。最可怕的是,每頭巨獸背上都騎乘著一個身披骨甲的虛影,空洞的眼窩中跳動著幽綠的鬼火。
安凝神情凝重,“是梟首的親衛!”
她如今也是強弩之末,神斧圖騰光芒忽明忽暗,顯然已到極限,最多再支撐一刻鐘就會徹底崩碎。
唐忘卻放聲大笑,"來得好!"
他渾身浴血,卻越戰越勇。在這方世界的廝殺中,他的身體正逐漸適應天地規則。
雖然武尊的實力仍受限製,但更多是受製於此界的道意束縛。
此刻的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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