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維修工?但聽你的名字不像是袋鼠國的人啊?”
對於塔克是維修工這點雷洪汕沒有太好奇,隻是他有些好奇對方的來曆,畢竟這個名字後麵那啥維奇斯基的……就已經指明了對方是來自歐羅巴大陸某個區域的人。
對於雷洪汕的好奇,塔克也沒有隱瞞,但不想多說什麼,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我們那正在打仗……現在正在瘋狂征兵,原本我是在軍隊裡搞維修和後勤的,但現在裝備都被打光了,再不跑出來……就要被送到前麵填線去了……”
塔克這麼一說雷洪汕和傑夫立刻明白了對方的來曆,那個地方……
不過知道了對方的來曆和出處,傑夫是當過兵的,他立刻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就這樣跑出來?也不怕被抓回去?”
逃兵役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在任何國家都被視為重罪,而且袋鼠國作為多眼聯盟的成員國,在很多事情上肯定會傾向塔克的國家。
“這個不怕,我兵役在三年前就到期了,被臨時續簽了三年,去年年末正好到期。但是很湊巧……因為一些巧合,我的資料沒有被送到後方繼續續簽兵役文件,我現在已經是屬於自動服役期滿的退伍兵,借著後撤休整的機會,我找機會就跑了出來。”
塔克對這事很有信心,他甚至從貼身的口袋裡摸出了兩本證件,上麵的日期還真是去年到期截止。
也就是說,塔克現在算是難民,但不算是逃兵,都特麼的服完兵役自動退伍了,那還算毛線兵啊。
而且為了佐證自己所言不假,塔克把證件收回自己臟兮兮的襯衣口袋時還到:
“為了跑出來,我讓老婆和母親把家裡的所有東西都偷偷賤賣了換錢,現在我們國家出境管的極為嚴格,換的那點錢幾乎全給安排出境的人了,先生,如果你有活的話請找我,我現在老婆孩子和家人都在琺蘭棲的親戚家裡,我需要錢!我會修坦克、裝甲車,甚至大炮我也修理維護過,隻要是和機械帶邊的我全都會修!”
塔克說到後麵有些焦急了,看來為了全家跑出來他身上壓的擔子很重;不過想想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更何況是把家裡所有一切都拋棄了逃難似的離開呢。
作為年歲相仿的布萊克和傑夫自然能理解這種人到中年的壓力,不過這事他們可沒法拍板,便將目光投向了雷洪汕,隻見雷洪汕揮揮手說道。
“我們用不著修坦克裝甲車還有大炮,隻要你能照顧處理好各種設備就行!對了,會開嗎?”
“當然會,如果不會的話怎麼知道哪裡出問題。”
塔克見事情有苗頭,趕緊拍著胸脯表示著。
“會開就行,這邊維修工時薪三十五,其它條件基本一樣,包餐包飲水,你願意乾就從明天開始算工資,先在這等著,我們進去買點東西。”
見眼前這個東方人放話出來讓塔克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年輕人才是真正的老板,喜的是自己居然剛到這就找到一份活。
“boss,是買機械設備嗎?我會挑設備!”
既然自己找到活,那總要表現一下,隻是那東方人回頭笑了一下:
“現在還用不著設備,不過很快就會用上了,渴了車上有水自己拿,餓了車上有零食頂一下,晚點我們再去餐館吃飯。”
塔克雖然不清楚自己的新老板要做什麼,但多年從軍的經驗讓他養成一個習慣,軍人第一天職是啥:
——服從命令!
很快雷洪汕他們便拎著幾堆東西溜了出來,車子開到另外一家雜貨店買了一些食物和水後,這才一路來到一家餐館祭五臟廟。
“臥槽,塔克你是幾天沒吃東西了?要不要再來一份?”
吃飯時,其它三人吃的都比較斯文,或者說比較正常的食量,即便長期從事淘金導致飯量稍微大點,但和塔克一筆……尼瑪就簡直小巫見大巫了。
這家夥居然吃了三份飯菜!
“不用了,謝謝老板,說實話,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你們……能理解?”
塔克喝下一口啤酒擦擦嘴角上的汁液,毫不掩飾自己的窘境,雖然身上帶著最後二十塊錢,但這些錢對於塔克來說就是不到最後時刻才能動用的錢。
塔克原本以為其它三人不是太理解,但是卻錯愕的發現桌上三人都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當然,我在最困難的時候,為了省公交車的幾刀勒,我每天都要步行十二英裡上下班。”
傑夫要開車所以不喝酒,嘬了一口咖啡,借著話題回憶著自己和女友最艱難的那段時間。
“我年輕剛出來淘金時買不起太多食物,隻能帶著裝備進山後靠采蘑菇和下陷阱捕獵充饑,有一次兩個星期都沒抓到獵物,附近的蘑菇也被我吃完了,我是剝樹皮和吃鹿蘚熬過那段日子的。”
布萊克想起那段時間的日子腮幫子就不由自主的抽抽,樹皮和鹿蘚這種東西能吃,但極為堅韌且難處理,即便是先長時間煮熟然後再炒乾,然後磨碎……塞嘴裡把腮幫子累抽筋了,這玩意也依舊難以咀嚼和下咽,和吃乾草一樣拉嗓子,不到餓急眼了真沒人願意當牲口吃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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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有些驚訝眼前的兩位同齡人也有相同的經曆,看來都是有故事的人啊……隨即便將目光投向了雷洪汕。
“看我乾啥……你想知道可以問問傑夫,我在遇到他之前啥都沒有,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們兄妹倆,我當天晚上是吃野菜的!”
這個可不是雷洪汕吹牛,當時雷洪汕進山時啥都沒有了,還好他還有些荒野求生的知識,知道哪些野菜和植物是能吃的。
幾個男人相視一下後笑了起來,果然都是有故事的人!
四個啤酒瓶和咖啡杯舉起在空中碰了一下,為男人們的奮鬥和苦難乾杯!
吃過飯給身體充滿能量的四人再次出動,連夜直接開往那片黑鳥毛灘。
時間,就是金錢!
時間,就是黃金!
第二天清早,幾個人分彆從車廂內和後鬥醒來。
前幾天雷洪汕他們三個人是睡在越野車裡的,昨天換車而且增加了一人,想繼續睡車裡是不可能的了,但皮卡車就這點好,後鬥蓋一放平,後鬥上直接能睡兩個人,現在氣溫又不冷,連睡袋什麼的都不需要。
至於直接睡地上什麼的……能不睡還是儘可能不要睡,一個是地氣太寒涼,更不用說,這裡那麼多種類的毒蛇,冷血動物的它們最喜歡溫暖的身體貼貼了。
起床後的四人吃過早餐就開始開工乾活,來這就是給這裡放置定位點並且拍照錄入檔案,成為有實物和坐標係的完整資料。
在昨天去的那家店鋪裡,除了花錢購買油漆和坐標杆之外,店裡還會租借一個圓坨坨的衛星定位儀,這玩意除了精度很高外,還會記錄下坐標信息,然後擺在定點的地方進行拍照,最後在十字點位置打下坐標,所有坐標形成的直線連在一起的區域,就是雷洪汕的礦區。
這麼麻煩主要就是這片區域此前沒有人購買過專屬權,沒有準確的參照坐標導致第一次總會麻煩一點。
而且因為雷洪汕購買拿下的土地確實有點大,他們直到下午,這才完成一半的坐標定位。
而這個時候,從小鎮的方向,一前一後的開來了兩輛皮卡車。
前麵的車子開的很猛,帶著塵土和想衝去,但卻在布萊克揮手示意下,踩著刺耳的刹車聲停了下來。
“你要乾嘛?”
車窗放下,駕駛員一臉的不爽自己被攔下。
“你們是來這裡淘金的嗎?”
布萊克反問著對方。
“廢話,我們不來這裡淘金,難道來這裡拉屎嗎?”
不過這次回答的不是駕駛員,而是從副駕探出腦袋的一個白皮胖子,雷洪汕一看就認出來了,這不就是昨天在酒吧裡帶著莫名敵意的那個棕胡胖子嗎,看來巴特在這裡搞到黃金的事情把他給刺激到了,自己也想來這裡碰碰運氣。
想到昨天這家夥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展露出的敵意,雷洪汕突然來一絲小小的報複心:
他站在一塊石頭上,用手故意拎起一個坐標杆戳在地上,手指敲打著發出清脆的聲響,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說道:
“如果是昨天之前,你來這裡打飛機都沒人管你,但是從今天開始,這片土地已經是私人領地,未經土地主人允許,你就是在上麵放個屁都不行!”
這時候,車上的人和後鬥上的人這才注意到雷洪汕手中的坐標杆,以及這片土地上隔一段在明顯位置標注的紅油漆坐標點。
看到雷洪汕棕胡胖子立刻認出了對方,但雷洪汕手裡的這個東西頓時讓棕胡胖子如同吃了一個蒼蠅一樣變了表情。
如果是塊公共土地,你在上麵想乾啥都行。
本地規定隻要不用機械設備,六人以內單靠人工挖掘、收集到的黃金所得都可以歸淘金者所有,本地回購時也隻是收取象征性的5的低稅率。
這個規定條文對散戶的淘金客非常友好,而且這5的收成是可以衝抵個人所得稅的,都知道西方國家的個人稅賊高,光這一條就吸引了無數淘金客們願意過來試試運氣。
不過執行起來,很少有人管你是幾個人,畢竟想要鑽空子很容易,哪怕十幾個湊一起組成的隊伍開挖出來的黃金,然後分成低於六人以內的幾支隊伍上報,就能規避這個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