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還無法像韋博和老道根那樣把情緒轉換做的那麼收放自如，但至少學會了第一步的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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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雷洪汕並沒有著急忙慌赤急白臉的應對，這份鎮定也讓彆古霍斯對這個東方年輕人更高看一眼。
“其實這裡的很多礦主我都和他們聊過，我需要打造一個樣板，一個在這裡創造黃金奇跡和神話的樣板！隻可惜……”
彆古霍斯搖了搖頭，在說出自己的意圖同時，也表示了對此前嘗試失敗的遺憾。
雷洪汕這時候才知道，眼前這老人來找自己的原因。
其實對方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找一個人，或者一個隊伍樹立成榜樣，或者說是代言人，通過他們在這片土地上攫取到大量黃金的曆程，不斷的刺激更多的淘金客來到這裡。
這才是對方真實的目的。
“其它人沒做到嗎？”
雷洪汕對老人想樹立典型打造樣板的想法並不奇怪，這本就是營銷戰略中的重要一環，但他有些好奇，這個小鎮的土地山已經有不少大小企業、資深淘金客拿下不少土地，按說找出這樣的人應該不難啊。
彆古霍斯老人依舊搖搖頭：
“如果單純論產量，確實有，但這些都隻能糊弄外行，死蛇穀那個地方知道吧，那個礦主在那裡找到了數千盎司的黃金，可前期探測成本，以及開采過程中的成本同樣巨大無比，實際他的利潤並不高……”
雷洪汕聽到這個地方後也不由自主的臉上有些抽搐。
那地方雷洪汕去過，不過因為是私人土地他並沒有進去，隻是遠遠的在外麵瞅了一眼。
那地方……好家夥，對方恨不得是弄來一個翻山機，突突突的把整片土地都給刨了個遍。
說句難聽點的，也就是這邊降雨量實在太少，如果降雨量正常一些，那位礦主挖出來的那個巨型的礦坑可以當成一個人工水庫！！
投資太大了，如果不是在最後一刻改變方向找到了黃金，那位礦主估計就要在這個項目上破產。
不過雷洪汕到現場查看時，地下黃金已經被挖出來了，雷洪汕也沒法感應到黃金的位置，隻能從流傳出來的小道消息進行分析。
主要原因就是礦主沒判斷對黃金的位置，以至於一開始挖掘的方向是錯誤的，不僅浪費了大量的資金和物力，長時間沒有見到收益也讓他的時間成本極速的在拉高。
要不是他老婆看到他老公實在聽不進勸，自己私下組織了一個小隊的人從另外一個方向開挖，結果這麼一鏟子下去……
哦豁！
踩到黃金坑裡了。
這才讓九頭牛都拉不回的礦主這才低著個頭，帶著人馬換了方向開始收獲黃金！
所以對方也謝絕了老人將自己推成樣本的建議，就自己這事，糊弄一下那些新手和遊客沒問題，遇到內行人……
會被笑掉大牙的！
至於其他人……要麼出金量太少，要麼就是出金量實在太慢，或者是拿地成本太高，屬於是大投入大收益，其它人想模仿都沒那個條件，老人就是想拿來當樣板，也不好拿出來秀啊。
而雷洪汕則不同啊。
黑鳥毛灘那個鳥地方拿地成本便宜的一批，但現在光一周的采金量爆出就已經那麼多了，這就是一個最好的以小博大的經典案例。
想想看：
“最小的投資，最大的回報！”
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都是最好的宣傳噱頭！
看到雷洪汕不說話在思考著什麼，老人試探性的追問：
“怎麼？你是不想乾？還是那塊土地上沒有那麼多黃金？如果沒有的話，那你為什麼要拿下黑鳥毛灘那剩下一半的土地？”
對於老人來說，如果對方回絕的原因是前者，那還好處理，畢竟實在不行就換人來乾，在這點上，彆忘了老人身份背景是什麼，甭管是用明麵的合法手段，還是暗中下絆子……哪怕就是簡單的切斷水源這一條，誰都得低著頭老老實實合作配合！
現在老人就擔心是後麵的原因。
因為這一點是沒法作假的，而一切問題的核心，都是圍繞著地下有巨量黃金來產生的，如果土地上沒有足夠的黃金，那一切的炒作都是虛無縹緲的炒空氣。
擺擺手，雷洪汕撓著頭發有些為難的答道：
“黃金……是有的，而且還有很多，要不然我也不會拿下另一半土地準備當包租公，我是在想……我要開什麼條件出來拿更多好處呢……”
聽到這話的老人也笑了。
這是打算一起合作了，有了這個前提條件，那一切都好談，利益嘛，不都是在這樣極限拉扯下交換來的。
合作的基礎就是這樣，雙方都有對方所沒有的優勢條件，同時雙方都無法奈何對方甚至需要聯合對方一起把這個事才能做下來。
這才是合作。
隻要對方不下黑手，甚至需要自己當樣板拉更多人來這裡，雷洪汕不介意配合對方演這個樣板戲。
自己能在這片土地上以更低的成本攫取更多的黃金，而且對方還巴不得自己找到更多的黃金，有這一條就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當然讓他自己親自當主角他可不會乾，布萊克甚至是剛剛入行的佩利都可以，反正他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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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通過樹立這個樣板，能吸引更多人來這裡實現一夜暴富的淘金夢……那真正掙到的錢可比自己從地下挖出來的黃金要多n倍。
可以說，一個是賺土地裡黃金的錢，另一個，則是賺淘金客口袋裡的錢。
大家相互之間各取所需，相輔相成。
有了這個共識和方向，雙方接下來的談判進行的都比較順利。
雷洪汕曾經試圖讓老人降低自己用水的費用，但被老人直接拒絕。
“不行，boy，一旦讓人知道相同的水有不同的價……這個口子一開，後麵會有更多的人以此來談條件，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但是可以從彆的地方給你降稅，甚至市政那邊弄個全鎮代言費給你進行資金扶持和補貼都可以。”
雷洪汕想想也是，一旦這個口子被打開了，就會有n多人在這個方麵找各種關係和想方設法的做文章，與其事後疲於應對，乾脆直接斷絕所有人的念想。
反正大家用水的價格都一樣，誰也不占便宜。
至於拿地的價格……
老人那邊給出的答複是地價的統一標價是不好變的，這個道理和用水一樣，不能明著開這個口子。
但是！
但是啊！
為何說是不能明著開這個口子呢。
因為土地價格是可以通過對賭協議來變相衝抵的。
這個操作流程有些複雜，雷洪汕需要先以正常價格拿下該片土地的采金權，然後再拿出一筆資金作為風險押金，當然說難聽點叫賭資也沒錯。
雙方會洽談出一個該土地的預期黃金收益，例如黑鳥毛灘那裡，如果那片土地上黃金收益達到雙方預期數字，那麼小鎮市政府除了會退回風險押金之外，還會退回此前買土地的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購買資金。
但是如果該土地黃金收益達不到預期值，那雷洪汕這筆風險押金就會變成市政的另一筆資金收入……
“你確定可以這麼乾？”
雷洪汕一臉驚訝的看著老人。
這種對賭協議在商業操作上並不罕見，但一個市政府也這麼玩……確實是小刀拉屁股，給雷洪汕開了眼。
“一直有，但並不對普通投資者開放，畢竟很多人……可沒有這份膽氣，如果賭輸了，我很頭疼那些輸不起的人在外麵逼逼。”
老人很肯定的回答著。
這麼說的話想想也是啊，不怕願賭服輸的人，就怕有些淘金客賭輸了輸不起，在外麵瞎逼逼，老人和他的勢力自然會收拾對方，可這樣的人一多瞎逼逼，眾口鑠金啊！
所以這個條款隻針對一些較為有實力的淘金隊伍和淘金客開放。
雷洪汕一聽有這個條款就更來興趣了。
因為他感知黃金的能力，簡直就是這個對賭協議中，最牛逼的那個作弊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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