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妮過來的雷洪汕趕緊跑路。
他倒不是害怕安妮,而是安妮這妞雷洪汕是很矛盾的,屬於那種距離太近了總覺著有些膈應,但太遠了……他又舍不得安妮那火爆的身材。
就是一個字——賤!
特彆是過年回家一趟後,被老娘一通催婚後,他意識中也被植入了要準備物色結婚對象的這種念頭。
人一旦起了這些念頭,那就會多考慮一些東西了。
對於安妮,雷洪汕就不敢靠的太近,畢竟他也害怕靠的太近而陷進去。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情急之下他抄起自己的小背包,並順手摸到老道根一瓶好酒時,因為動作過大,背包裡的一個夾層夾層帶用力過猛,裡麵的一個小包裹掉落了出來。
這個掉落的東西老道根和雷洪汕都沒有注意到,眼看著安妮那輛熟悉的車是越來越近,雷洪汕趕緊一拉背包奪門而逃,隻丟下一句話,甚至連大門都不走,直接手腳利落的翻牆跳了出去。
一出門,雷洪汕憑借自己出色的體力和敏捷的身手是連跑三個街區,這才停步下來。
看看天色,現在已經傍晚,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但街上的路燈還未亮起,屬於是自然照明和人工照明的交接之時。
不過正當他準備看看四周是哪裡,然後找個酒店洗個澡再安排接下來的行程時,就突然發現旁邊的某個超市轟的一下如同小學僧放學一樣,烏壓壓的衝出來一大波人。
雷洪汕一開始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還有都是幾乎統一的深色皮膚,雷洪汕立刻意識到:
壞了,遇到零元購了!
聽到警笛聲也如同興奮劑一樣,讓現場所有人都亢奮起來跑的更快了,雷洪汕一個沒留神,就被從門裡衝出來的幾個人給撞倒在地上。
他趕緊縮緊身子避免自己遭到踩踏,在人群中摔倒最要命的就是被踩踏而死。
但是還好,這裡的人並沒有那麼多,他們也注意到了地上有個障礙物便左右繞開避免磕絆降低自己的逃跑的速度,不過就這樣雷洪汕還是被踩了幾腳搞得灰頭土臉的。
就在他正準備抽空起身時,一個人突然從後麵扶起了他,然後拉著他大喊:
“跑!!”
就這樣,雷洪汕稀裡糊塗的被對方拉著在街上狂奔。
對方也不是單純的跑街,而是非常熟悉地形的跑入後巷、街角等偏僻地方,沒過一會雷洪汕感覺自己這麼強悍的方向感都被繞暈了,但是卻也成功的讓兩人擺脫了追兵。
隻是兩人跑到一個橋洞下方,前麵拉著雷洪汕的那個女子終於扶著滿是塗鴉的牆體喘息片刻後一回頭……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便立刻炸響在橋洞裡。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文仲,文仲呢?!!”
對方急火攻心的一陣扒拉拍打讓雷洪汕趕緊後退幾步,這才躲過了對方如同貓爪撓人的那種迅猛攻擊,急忙大喊:
“我哪知道,我走的好好的就被人撞倒,然後就被你給一路連跑帶拉的拐到這裡來了,我還要問你是誰呢?!”
雙方一同極限輸出之後突然發現……
雙方雙方居然在情急之下說的都是龍夏語!
兩人稍稍平複一下心情後,雙方這才稍稍搞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對方這女的和那個叫文仲的家夥參與了零元購活動,結果因為業務不純熟,不僅身體素質不行導致跑,心理素質也差導致又慌張,結果兩人抱著東西一出門便被後麵的人給衝散,在烏泱泱的一片人頭的地方被衝散,現在導致她和文仲兩人被分開。
女人有些著急,但現在又沒法聯係對方,隻能杵在原地乾著急。
對於這女人的焦急雷洪汕也愛莫能助,有些事,你可以去做,但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事承擔後果!
雷洪汕一看對方的著裝和打扮,還有對方那流利的龍夏語口音,再加上對方剛才乾的那些事,他就立刻明白這是國內網絡上一個著名的群體:
——潤人!
這些人被洗腦深重,相信了濾鏡下的一些夢境,最終賣掉了龍夏國的一切東西,不惜萬裡的來到了醜國,然後撕掉了自己的護照,成為了流落到醜國的一批特殊的非法移民。
和其它國家的非法移民相比,這群潤人是衣著光鮮而且身懷巨款,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到達這後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能夠融入到社會中去。
但此刻的他們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撕掉的護照讓他們失去了最後的身份證明,隻能在醜國的土地上繼續嘗試碰運氣。
有些人運氣好點,而且有醜國需要的一技之長,還能有點希望,但大部分的人因為沒有身份證明,沒有這邊認可的職業技能學曆,有些人甚至連鳥語都不會說,再加上前幾年藍黨當政時海量的非法移民進入,導致低端崗位拚命的往死裡卷,卷到他們叫苦不迭苦不堪言。
不過這些人對外,依舊還是死鴨子嘴硬,拚命的用自己最後一點尊嚴換來的甜甜圈,在國人麵前炫耀著甜甜圈是如何的香甜,比國內充滿了被毒打的自由和香甜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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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洪汕對這種連自己身份和根子都敢隨意拋棄的人沒啥好感,當年在醜國最困難時,他也淪落過街頭,但是始終都把自己的身份證件收藏妥當。
而且當年他也是走合法勞務輸出手續進入醜國境內的,即便是在街上被警察,甚至是移民局的人攔下,他也有正兒八經的合法逗留甚至是務工身份。
哪怕是證件丟失或者被盜搶,他依舊可以憑借這個合法的身份去大使館補證,甚至是在走投無路下尋求幫助回國。
更不用說,再困難,他也沒有想過參加零元購,或者其他一些非法手段來獲取生存的資源……
當然,零元購也不是那麼容易參加的。
畢竟色號不正確啊!
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警察玩梅式居合清空彈匣的。
所以在搞清楚現在情況後,他也不想和眼前的女人有多少交集,準備離開這裡。
就在他走到橋洞外麵傾斜的護坡一帶時,身後的那個女人卻不依不饒的賴了上來。
“你去哪?你彆走,你要和我去找文仲!就是因為你我才和文仲走散的!”
麵對這女人的胡攪蠻纏,雷洪汕氣樂了。
“憑啥我要和你去找文仲啊?你特麼的是誰啊?那個文仲又特麼的是我什麼人啊?我們有一毛錢關係嗎?你和他自己跑散了你怎麼不去怪警察呢?如果不是警察追你們,你們又怎麼會跑散呢!要不再順便去責怪一下那個帶紅領巾的男人,是他的政策收緊了非法移民的管理!”
雷洪汕的嘴炮本來就很凶猛,一陣搶白對方搞得那女人頓時不知所措。
但隨即便立刻反應過來,像條瘋狗一樣撲了上來,長期沒有修剪的指甲就往雷洪汕臉上撓,雷洪汕趕緊偏頭躲閃,結果對方不依不饒的瘋狂撞了上來,雷洪汕一下重心沒控製住被撞倒在護坡上。
“你特麼的瘋了!!”
雷洪汕拚命的躲閃著對方,嘴裡還不斷訓斥著對方讓對方保持冷靜。
其實倒地之後,雷洪汕在訓練營裡接受過的訓練便立刻讓他控製住了身體的姿態,避免在大角度傾斜的護坡上繼續滾落下去,同時利用自己強悍有力的身體控製住對方避免造成傷害。
這個保護,既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對方。
雷洪汕還是留存了一念善意,沒有強行反擊對方掙脫,要不然,一個硬踹,憑借他的力量不僅能讓兩人直接分開,而且能把這女人給踹到河底下去!
但是沒想到對方卻如同瘋子一樣不管不顧,突然間雷洪汕順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了對方的雙眼,頓時讓他心中一緊!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瘋狂和複雜情緒的眼睛。
那雙眼睛中,充滿了狂躁、抑鬱、恐懼、不甘、憤怒、嫉妒、痛苦等等自己能想出的一切負麵情緒詞彙。
就這麼一分神,對方更是氣勢大盛,誓有把自己當成鬼子手撕兩半的那種狂熱念頭。
雷洪汕隻能強行忍著臉上被連續撓了數下的疼痛感,猛的一彆身子,強行錯開身體騰出手來,趁著這麼寶貴的一瞬間一個巴掌便扇到了這個女人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雷洪汕的力量本來就大,再加上手上都特麼的是老繭,雖然沒能掄圓了使出十分力,但就是這麼三五分力也當不是這個女人所能承受的,當即就把她給打懵逼了。
“特麼的你是屬貓的還是屬雞的,不是亂撓就是耙地找吃的!”
雷洪汕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估計剛才被撓的有些狠。
雷洪汕罵完之後也沒打算和這瘋女人糾纏,趕緊拎上背包準備離開。
但就這麼巧,拐角處突然拐過一輛警車,然後車燈瞬間就照射到兩人的身上。
女人看到警車後本能的還想跑,但剛才雷洪汕那一巴掌打的夠重讓她腦瓜子現在還嗡嗡的,而雷洪汕有正式身份倒也不慌,麵對警察盤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麵對警察時,那個女人有些讓人意外的說出一口還算可以的鳥語,雖說磕磕巴巴的但好歹用詞都比較準確,交流起來雖說費時但不費力。
而警察對她的定位就很準了,地上散落的那些物品一看就知道是剛剛從超市零元購來的。
但是沒想到,雷洪汕在麵對警察盤問時卻出了問題。
“特麼的我證件呢?!!”
雷洪汕的證件一直收的很好的,而且不僅他的證件,還有手機,甚至戶外用的衛星電話都會妥善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