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雷洪汕心中一緊,如果是井礦的話那就非常不利於脫逃計劃,畢竟把人摁在礦井裡長期不給出來,就是讓你跑出來也不知道往哪跑。
不動聲色的環顧四周,這裡四麵環山,估計隻有一條道路進出,沿著道路跑雖然最簡單,但人的兩條腿永遠跑不過機械四輪。
而走其它地方也不太現實,山體陡峭難行,如果不清楚附近地形情況,搞不好翻過一座山後就發現對方已經帶人在那裡守株待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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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雷洪汕看到不遠處的一個木屋,一個人正剛剛釋放起飛了一架小型無人機,這玩意雷洪汕一看就知道……
是龍夏國最牛逼那一家消費無人機企業的產品,還特麼的是行業版。
所謂的行業版……
就是帶紅外搜索、增加電量長航時版本。
隻要往天上一放這玩意,人體的熱紅外就能在對方感應器中清晰顯現。
跑?
往哪跑!
看到對方看管如此嚴格讓雷洪汕心頭不禁下沉,這分明是在給自己加難度啊!
不過現在的他也沒更多辦法,四周的守衛不僅人多,而且個個手持武器,甚至在一些地方雷洪汕都能感覺到有暗哨,想要靠武力硬拚……
除非他有一副刀槍不入的身體才行。
但是在觀察四周的時候,雷洪汕的心臟突然猛然跳動起來!
在清點人數後,所有人被監工們驅趕著走向礦井口,在黑黝黝的洞口前很多人心生畏懼不敢向前,但皮肉身軀怎麼可能擰過皮鞭棍棒呢,在監工的驅趕下,所有人隻能硬著頭皮順著傾斜的礦道向下走了大約百米位置,便驚訝的發現,這裡居然有一個巨大的山洞。
這個山洞不僅大,而且四周借著山洞的地形用磚石和水泥搭建出了若乾個簡易房屋供人居住,不過也彆指望有啥好條件,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監獄式的擁擠風格。
在棍棒皮鞭的驅趕下,移民們在石屋前麵站好,一個監工頭子站在了一個油桶上訓話:
“都特麼的給老子聽好了!來到這裡,乖乖的老實乾活,我不會為難你們,但是如果有人想逃跑……”
監工頭子從油桶跨到了旁邊的石頭上,馬上就有兩名監工走過來,搬開上麵的鐵網,變戲法一樣從後麵摸出根繩子,另外兩人則在旁邊用力的一拉……
一個人在“嘩啦”的出水聲中,從油桶裡被活生生的拉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讓現場所有移民們頓時發出驚呼聲,這人渾身上下布滿著鞭打後的鞭痕,皮開肉綻的傷口再放到水裡這麼長時間泡著……
一條條傷口被泡的向外翻卷腫脹起來,猙獰的如同一張張慘白的嘴唇讓人不忍直視。
哪怕這人現在還沒有死,但也離死不遠了。
看到這些非法移民們的反應,監工頭子很滿意給這些人帶來的震懾效果。
“看到沒有,這就是逃跑的下場!安心在這乾活,乾滿三年的,發十萬刀勒安家費!現在給你們安排工頭,規矩工頭會告訴你們,所有人每天都跟著工頭乾活,不守規矩和偷懶的小心挨鞭子!”
聽到乾滿三年發十萬安家費讓一些人眼珠子亂動,但有些人則是麵如死灰,三年……
能不能在這裡活著過三年都還不一定!
幾個工頭很快走了過來,令眾人稍稍安心的,是這些工頭似乎和自己一樣,都是膚色和人種不同的非法移民,而不是那些白皮監工。
隻是這些工頭似乎對這些移民們沒有太多興趣,甚至連多看一眼的興趣似乎都沒有,機械麻木的領走在監工們的安排下劃分出隊伍,自己帶走自己那一隊人,這讓這些移民們有些失望。
不過在安排隊伍時發生了一點小騷動。
因為這些人中,有些是情侶、夫妻這樣的男女同伴,但男人是下井下乾活,而女人則是被安排做飯等後勤任務,所以這樣的雙人組自然要被分開。
那場麵就是男人拉女人哭,監工頭子對此倒很有經驗:
“都特麼閉嘴,安心好好在這乾,表現好的會有夫妻房給你們單獨居住。”
一句話,總算讓上一秒還生死離彆的現場安靜下來。
雷洪汕和七八個男人被隨機安排到了一個工頭的手下,這名工頭也不愛說話,滿是胡茬的臉沒有什麼生氣,如果不是眼珠子還能動,待在那裡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樣麻木。
他隻是簡單的向幾個人介紹了一下自己叫何塞,以及幾條簡單的規矩後便不再說話。
規矩很簡單,不要逃跑,認真乾活。
男人們恨著何塞來到如同監牢一樣的房間裡,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混雜著無數異味的臭氣撲麵而來。
室內光線很暗淡,也沒有什麼家具,就是一個個用木頭釘出來的雙層床而已。
牆角邊是一些用邊角木料做出來的桌子以及凳子,能讓人在上麵放點東西順便擴展一下生活空間。
木頭和釘子這種東西在礦井裡還是不缺乏的,因為即便是有更加堅硬穩固的金屬鋼鐵作為支撐柱,但木頭製作出來的支撐柱依舊是礦工們所倚仗的重要設施之一。
因為這和鋼鐵相比,一根大腿粗的木頭最多也就能夠支撐十幾噸到幾十噸的力量,和相同粗細的工字鋼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但這種在礦井內的木頭柱也被稱為安全係柱,一旦出現冒頂、垮塌事故前,巨大的壓力會讓這些木頭發出刺耳滲人的聲音,能夠提醒礦工獲悉危險的到來從而儘可能的提前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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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設施簡單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床鋪上的那些被褥……
一個個油光鋥亮的,都特麼的不知道上麵睡過多少人,有多長時間沒有洗過了!甚至有些被褥上,似乎還沾著一些不明的液體乾涸的痕跡!
即便是雷洪汕這樣長期在礦區和底層礦工們打交道的人,看到這情況也不免有些作嘔。
不過好在山洞有著天然的冬暖夏涼溫度,即便不蓋被褥,和衣而眠也沒啥問題,等過幾天艱苦的勞作把這些人都累個半死後……
相信也沒人會計較這些被褥是邋遢還是乾淨的了。
雷洪汕注意到,一個屋子裡能睡十四個人,不過屋裡似乎有幾套被褥比較乾淨,也同時有近期使用過的痕跡,很多人都盯著這幾套寢具;
好歹至少乾淨一點啊!
但沒想到,工頭隻是淡淡的指著這幾套被褥警告道:
“這幾個地方都有人睡了,其它的你們自己選,等下收工後去吃飯睡覺。”
聽到何塞的話讓眾人麵麵相覷,但有一個人卻動了起來。
隻見他手腳利落的跳上一張床鋪,四下張望一番後,挑中了一個上鋪,然後把被褥翻到一旁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
這人自然就是雷洪汕,他的承受能力要比其他人強很多,與其傻愣著還不如搶個好點的地方。
看到雷洪汕挑好的地方,其它人這才如夢初醒的趕緊紛紛尋找自己的床鋪。
大概一個小時後,洞裡響起了鈴聲,在一陣機械聲中,洞裡另一個入口處轟隆隆的響起了機械聲,一群人乘坐著一種奇怪的東西陸續升井。
這些人很明顯也是被抓來的苦力,麻木的他們升井後很快的自己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在簡單的清點完人數後,而何塞也出現在了那裡,和其它工頭一樣,簡單的清點完人數後,便帶著隊伍裡剩下的人回到了居所屋內。
雷洪汕數了下,算上何塞一起,新老全部正好十二個人。
這些老礦工們似乎也沾染上了何塞的毛病,大部分都不愛說話,麵對其它人的詢問也都是愛答不理的。
雷洪汕見狀也沒上去打聽什麼事,雖然他有信心能問出點什麼,但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候,自己手上的這點物資要用到刀刃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叫文仲的家夥湊了過來,堆出一副笑臉說道:
“那個……兄弟,我聽梓桐說了你的事,我家梓桐不太懂事,你千萬彆往心裡去,俗話說得好,出門在位靠朋友,大家都是龍夏人,我們現在處境很不妙,自然要抱成團相互扶持……”
這家夥巴啦啦的說了一通,當時分隊伍時,這家夥看著情況不對,趕緊拉著那女人湊到雷洪汕身邊,就是想借著大家同膚色的由頭湊到一起相互照應。
如果換成是其它人,雷洪汕還真有可能會同意,但麵對這個叫文仲的家夥,雷洪汕隻剩鼻孔裡哼了兩聲不置可否。
在心中卻是暗自罵道:
“丟那麻黑,你們倆個衰人,誰特麼的跟你這種連自己國家都背叛的家夥做兄弟!而且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和你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如果你真有心想抱成團,那之前在轉運的時候那麼多機會你為啥不過來和我湊一起?”
“撞牆上了你知道拐了,鼻涕流嘴裡了你知道甩了,早特麼的乾啥去了!”
“而且從頭到尾就沒見你女人和你有一句道歉的話,什麼叫不懂事?你們太懂事了,太懂如何做一個極致的利己主義者!!在你們眼裡自己永遠都不會有錯,錯的隻有彆人,錯的隻有生養自己的國家!!錯的隻有這個世界!!”
“跟你這種人做朋友……老子不想被你們這種二五仔背後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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