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有可能不在預定的航線上……”
“沃特?!”
席勒此言一出,立刻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就連雷洪汕也急了,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後,席勒承認了自己起飛後不久就睡覺的事情,並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敘說了一下,聽到事情的原委,本來就對席勒不爽的蘭格更是暴跳如雷,嗷嗷的就要衝上來揍他,他女友海麗更是如同潑婦一樣破口大罵,就連中年人貝塔斯都麵露不快往旁邊走了一步,那意思就是這次他可不會扶著,隻有老人莫克還試圖讓幾人冷靜下來,但他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哪有這能耐。
“都閉嘴!!”
雷洪汕一聲暴喝,總算是止住了現場的混亂,雷洪汕從飛機出事後就一直發號施令,各種舉措不僅救下了眾人,而且現在還能讓大家在火堆旁烤火取暖,大家不知不覺中,在心裡都將他視為了領導者,即便是蘭格,在挨了兩拳之後也明白自己想靠這身藥劑催生肉和拳頭搶話語權和領導權事沒用的。
雷洪汕揉揉有些發脹的腦袋,這事整的越來越亂了,換成是以前雷洪汕估計也要兩眼一懵逼,但是還好,接受過生存訓練營學習的他很快就冷靜下來,越是這種時候人越不能慌亂,一定要保持清醒冷靜的頭腦分析事情,同時也要讓其它人保持較為合適的情緒避免事態惡化。
“你!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現在我們都處在荒野和危險之中,這種時候如果你還想鬨事打架造成內耗,我保證把你打到屎從你嘴裡出來後再把你扒光了扔到外麵去!讓斯加阿拉的動物們品嘗一下你身上的人工激素肉質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雷洪汕冷冷的盯著這裡製造不安和事端的蘭格,嚴厲警告他不要再這樣肆意惹是生非,他的眼睛如同死神一樣,不僅讓蘭格感到這個東方人真的會殺了他,也讓所有人都感到現場的篝火瞬間沒那麼溫暖。
這個不開玩笑,雷洪汕好歹真嘠過人,而且第一個真正親手嘎掉的就是和蘭格一樣的肌肉壯漢詹金斯,還是裸絞活生生的勒死對方,這種徒手搏鬥嘠人對人心理產生的變化,可比用槍遠遠的突突嘎掉幾十上百人更加來得真實。
站在篝火旁冷冷的環顧一圈,除了蘇之外,其它人都不敢直視雷洪汕的雙眼,從心裡默認了雷洪汕的權威,雷洪汕見穩定住隊伍內部,這才向眾人繼續說道:
“有手機的找手機出來,趕緊看能不能搜素到衛星信號。”
眾人趕緊摸出手機,但很快,大家都麵露苦色。
其實中年人貝塔斯上岸後就第一時間摸出了手機試圖發出求救信號,但卻發現根本沒有通訊網絡,這個情況很正常。
但隨後,不僅是他,其它幾個人包括海麗和蘭格也和他一樣犯了一個相同的錯誤——將手機至於冰冷的環境中,水果手機在寒冷環境下會迅速掉電,如果再冷點倒還好,水果手機會自保護而自動關機,但現在的氣溫並沒有冷到自動關機,讓三台水果手機硬生生的這樣快速耗電,而現在他們三個人就麵臨相同的境地——三個人的手機都已經無法開機。
其實不止是他們三人,包括雷洪汕的水果手機也是一樣。
沒辦法,雖然雷洪汕更喜歡用國產的菊為手機,而且上次在傑克的黑礦中,就是利用了菊為手機在沒有通訊網絡的情況下依舊可以聯接天上的通訊衛星發送信息,讓傑夫帶著增援趕到現場救了自己一命,現在的新款甚至可以直接聯接衛星進行通話……
可菊為這個公司是醜國第一製裁企業啊!
再加上現在的風氣很不正常,醜國甚至都要檢查海外入境人員的聊天軟件看你有沒有辱罵醜國,辱罵萬稅王的言論……
你入關時帶著第一製裁企業的菊為手機……你不是給自己當靶子打嗎!
所以雷洪汕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幺蛾子,這次過來沒有帶自己的新款菊為手機,而是帶著水果機入境,至於他平時總帶的衛星電話……
現在還跟著自己的背包,和飛機沉在湖底呢!
幾台水果手機在關鍵時刻都掉了鏈子,席勒的手機就沒放在身上,他的習慣是上飛機後放在旁邊的儲物格裡,現在和雷洪汕的衛星電話一樣都沉在湖底;老頭莫克用的倒不是水果手機,但它的廉價機沒有防水功能,進了水的手機現在怎麼摁都沒反應,估計已經掛了!
至於蘇和小孩奧拓……
他倆就特麼的沒有手機!
而且蘇上了飛機後還一直拿著雷洪汕的手機玩,這也是為何他的手機本身就虛電受凍後直接掉電到關機的緣故。
“把手機烘乾,加熱,看能不能啟動,哪怕能啟動一會都好,打不出求救電話,但能知道我們大概的坐標方位都好!!”
亡羊補牢猶時未晚,雷洪汕趕緊讓幾個人把手機全搜集起來,小心的伺候著看能不能通過加熱回暖升溫回電開機。
如果手機能有一台開機找到坐標都好,但如果不能……大活人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除了通過手機尋找坐標定位這一條外,雷洪汕自然還有第二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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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表摘下來,用腳攤平地麵的沙粒形成一個簡單的沙板,撿過一根細樹枝臨時做筆,指著席勒繼續開口道:
“你,現在好好的給我回憶一下,從起飛後開始,第一次通話彙報到最後一次通話的時間和地點,每一個時間、每一個地點,每一個細節都儘可能的回憶出來。”
本來還以為自己會被打一頓的席勒見狀稍稍鬆了一口氣,眼前的這個東方人腦子是清醒的,知道這個時候揍人沒有任何一點作用,隻有馬上抓緊時間收集各種信息,判斷出目前的情況做好應對策略才是王道。1015分起飛,以200哩時速飛到12k尺空中,隨後以150哩的巡航速度向245航向飛行了約30分鐘,這時候機場塔台要我降至10k尺給另外一架航班讓出高度,接下來大概過了10分鐘……”
席勒趕緊掰著手指頭,從最初起飛開始,一條一條的回憶、敘說著事情的經過,從他的描述,以及回憶的準確度上,席勒的腦子絕對比普通人好使。
雖說醜國飛機駕照比汽車駕照難不了多少,但那是針對家用、農場這些小型飛機,自用沒問題,但要駕駛可以載客、貨運經營這類駕照那就難上不少,畢竟這是跟一飛機乘客生命拉上關係的大事,總不可能讓大字不識幾個,拚寫都困難的文盲拉著客人滿世界的飛吧……
而雷洪汕則是根據席勒的回憶,開始計算飛機飛行的距離和大概裡程,同時在沙地上劃出一個簡單的航向圖,並在幾個關鍵時間點上戳上記號。
看到這一幕即便內心還有些不爽的蘭格也不得不承認,雷洪汕阻止自己施暴是正確的,這個時候揍席勒一頓,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因為把席勒打傷甚至打死造成他無法回憶這些細節。
特彆是當席勒回憶到飛機撞鳥後,他努力的控製住飛機,在迫降到湖麵前看了一眼儀表盤,此刻飛機的航向已經顯示329。
這個細節讓雷洪汕頓時眉頭緊鎖,在沙圖上按原先起飛的245航向延伸出一條長長的直線,然後再從航線前方那個關鍵點,也就是席勒預計自己睡著時間戳出來的那個點,向329的方向重新畫出一條直接,兩條直線形成將近90度的方向差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尼瑪差距大的,雖然不能說是南轅北轍吧,但特麼的也是南轅西轍了!!
而且更讓人絕望的,是根據席勒時間上的回憶,在他最後一次和塔台通話結束後不久他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到飛機撞鳥出事、迫降,大家脫險上岸這段時間,足足有兩個多小時!!
即便是抹掉零頭,以150哩,也就是240公裡的時速飛倆小時……
這特麼的已經偏到五百公裡的地方去了,怪不得席勒會說不在預定的航線上,這特麼的偏的離譜啊!哪怕是搜救飛機擴大搜索範圍,也特麼的不會想到偏五百公裡的地方去搜索幸存者啊!
想到這那個海麗已經有些絕望,剛想歇斯底裡的吼出來時便看到雷洪汕冰冷的目光掃過來,海麗隻能一把用手死死捂著嘴,生怕自己的聲音透出來惹到這個東方人。
雖然看著這兩條線的角度和距離著實讓人難受,可雷洪汕也知道,現在不管怎麼罵怎麼打席勒都已經無法挽回,他隻能抱有最後一絲幻想追問著一個細節:
“撞擊鳥群之後,你控製機頭有沒有大的轉向動作?”
聽到這話又讓所有人內心升起了一絲最後的希望。
是啊,搞不好航向隻偏了這麼一點點,也許是240,或者是250,哪怕就是230和260都好啊,席勒最後看到的329航向也許隻是撞擊後他控製飛機平衡時強行改變的方向,並不是那兩個小時飛行的方向,這樣一來,現在的墜機地點很有可能就是距離原定航線隻有幾十公裡附近。
但是俗話說的好,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席勒努力的回憶著自己當時的應對動作,最終搖頭說道:
“也許有,但這種擺動動作不會太大,特彆是鳥類撞擊導致發動機熄火後,大轉向很容易造成失速墜機,即便是有短暫的轉向修正,幅度不會超過正負15度。”
席勒的話讓剛剛燃起一絲希望的人又一次陷入絕望,這樣反反複複的拉扯已經讓海麗接近崩潰,蘭格不得不強行摟著她保證她不失控失態。
雖然不太指望得上,但雷洪汕還是在沙圖上劃出條虛線出來代表有可能出現的航線,隻可惜這個角度——還是特麼的距離原航線太遠了!
無奈的他隻好換個話題: